第三節 國旗班與最初的升降儀式(2 / 3)

他將這一想法向有關部門做了彙報。他的意見後來得到了采納,北京市天安門管理處(現為天管委)對電動升旗裝置重新進行設置,這樣,國旗從旗杆底部啟動到冉冉升到頂端,剛好與太陽躍出地平線互相映襯,象征國旗與初升的太陽一樣照耀著中國大地。

敢不敢穿單衣去升旗

剛開始升旗的時候,正是北京隆冬時節。

當時還沒有什麼執勤禮服,更沒有升降旗專用禮服,國旗班戰士升降旗時跟其他執勤部隊是一樣的著裝:棉衣棉褲棉帽子……

這身服裝穿起來鼓鼓囊囊,扛著旗走起來手腳也擺動不開,動作走樣。

每當看到有人舉起相機拍照時,班長董立敢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覺得這身鼓鼓囊囊的著裝,使人越看越別扭,還有損國旗的尊嚴。

晚上開班務會時,董立敢與大家商量,以後升旗不穿棉衣、棉褲,也不戴棉帽子。

其時,正是北京最冷的時節。穿著棉衣棉褲還覺著刺骨的寒冷,更甭說穿單衣單褲去升降旗了,那還不把人凍壞?

個別戰士流露出一些不悅的神情。

董立敢見此情景,給大家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1861年,美國爆發了南北戰爭。南軍蓄意製造分裂南方幾個州,不承認林肯政府,甚至作為國家統一象征的國旗也被他們禁止懸掛。”

“一天,南軍攻克了弗雷德裏克城,一隊隊士兵湧入城中。一麵麵星條旗被他們撕扯下來,擲在地上。剛剛還在晨風中飄揚的滿城國旗,一麵也不複存在了。南軍的官兵們耀武揚威,以此宣告著他們的勝利。就在這時,一個叫巴巴拉?弗裏徹的老年婦人走上街頭,頭發花白、腰都直不起來的她,拾起一麵被拋擲在地上的國旗,緩緩地走回家。”

“不一會兒,這麵國旗就被掛上旗杆,飄揚在弗裏徹家頂樓的窗戶外麵。”

這惟一一麵在陽光下飄揚的國旗,很快就被正在得意洋洋的南軍將領發現了,他怒不可遏地命令正在行進的部隊停下來向這麵國旗開火,密集的子彈瞬間將它撕成了條條洞洞,旗杆也被打斷了。可是就在這麵旗幟迅速下落的時候,弗裏徹老人卻非常迅速地抓住它,她將身體使勁地傾出窗外,費盡全力揮動著旗幟:“‘如果你們必須開槍,就向我這頭發灰白的老人打吧,但請別向你們的國旗開槍。’”“指揮官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惱怒,很快又被羞愧代替了。他突然向士兵們吼道:‘誰碰這位老人一根頭發,就讓他像狗一樣死去,出發!’”

“於是,弗雷德裏克城的街道上,一整天都響著南軍行軍的腳步聲,而那麵彈痕累累的國旗就在他們的頭頂飄揚……”

聽了這個故事,戰士們都深為感動。

排長袁嶽積極支持他的建議,並決定由他倆第一次著單衣升旗。

董立敢這樣回憶說:

“第二天升旗時,我和當時的排長袁嶽同誌穿單衣扛著國旗從城樓中門走出來。那是一個滴水成冰的早晨,西北風一刮,真是透骨的涼。但人要的就是一種精神,心裏這股勁兒一撐起來,我們照樣將正步邁得‘哢哢’響,精神抖擻地走過金水橋。那天,長安街和廣場上的群眾都用一種驚奇而又敬佩的目光看著我們。他們或許感到,今天升旗的戰士跟以前不一樣了。”

向三軍儀仗隊學習

雖然改換了著裝,嚴格了升降旗的時間,但董立敢總覺著還有些不足,兩個戰士升降旗的儀式,在廣場寬闊的背景下顯然有些孤單,而且這個簡單的儀式對於天安門、對於這麵共和國第一旗而言,也不能充分顯示出其應有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