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後院臥房之內。
原本喝的多了的蘇韻柔緩緩坐起身,坐在梳妝鏡前,細密的梳尺劃過烏黑的發,口中哼著詞句不清的歌謠。
“你今日說的可當真。”
鏡中赫然映出一個黑色人影,麵上帶著麵巾看不出容貌,可那雙眸子卻似要噴火一般。對著來人蘇韻柔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什麼話?”
那人一頓,皺皺眉頭,“委身的話。”
咚,她手中的密尺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人卻已笑著抱成一團,“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有關心之事,我還以為你是死人什麼都關心呢。”
“二小姐。”那人眉頭皺的更深,“還請二小姐自重,不要做糊塗事。”
蘇韻柔停了笑聲,看向他,“糊塗?我還能作何糊塗事,便是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在那之前我尋些歡樂又如何了。七號,你隻是保護我的一個暗衛,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話音未落,原本那人已消失不見。
冬日的清晨,總是來得那般晚。當日光照入窗欞時,才喚醒睡在床榻上之人,奚南迷糊著揉揉眼。房門外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
“四少爺,三小姐吩咐若是您醒了,但凡到城北酒莊走上一遭。”
城北酒莊?是出了何事麼?南迷糊著坐起身,真是多事之冬。城南米鋪賬簿漏缺之事還未解決,現下城北酒莊又出了事情。
當真是多事之冬。
用過早膳,奚南提筆著了封書信,將城南米鋪之事寫的詳盡。才遣了府中下人將信送去漠北父親的手中。
這信一來一往最快也要半月有餘,這其間他也隻得按兵不動,細細觀察榮老板的動靜。但願這筆損失不會擴展太大,事情不要鬧得太大。多年情誼,總是需要顧及的。
出了奚府卻正好遇上水謙洛來訪。
“好巧。”
“是啊,確實好巧。”
水謙洛看著他手中牽的馬,不禁開口相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城北的酒坊出了些事情。”奚南似是想到了任何,抬手啪的拍在腦門上,他怎的這麼糊塗,城北酒坊正是奚家同水家一同合作的酒坊,“你可同去?”
“算起來那是你我二家合作之酒坊,正應是一同去瞧瞧。”
城北酒莊裏。
兩人趕到時,正巧遇上奚娉婷在前院中轉悠著幹著急,卻又拿不定主意。
“三姐?到底發生了何事,你這是……”
“四弟你來的正好。”奚娉婷見奚南前來,站起身上前迎出兩步,“我快被這些人攪的糊塗了,你正是來看看。”
“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