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幹笑兩聲,帶著晴兒回風城他倒是再也不敢了。不過,若是她哪日無事來這裏遊玩一番倒也不錯,說起來……
“晴兒乖,晴兒為何會出現在風城?”
奚南的話音一落,回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關於晴兒為何會私自離宮,為何會出現在風城之事他們幾人也是詢問多番未果。
隻見君天晴扁了扁嘴,晶亮的眸子看向奚南,半晌才吐出半句來,“大哥哥不要問了,這件事晴兒已和父王說過了。”
奚南歎出一口氣,將晴兒攬在懷中。看來那是一段不好的記憶,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既然過去了,便叫它過去。如同他受的那場無妄之災也一同過去的好。
“對了大哥哥,明日宮中有謝宴,你一定要來。都是晴兒不好害了你,你若是不來,晴兒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翌日黃昏。
原著昨日回廊中君天晴的一番話,奚南整夜也未安枕,不為其他,隻是為了那句宮中謝宴。他向來最煩這些事情,卻又不得不去。
沒辦法,皇家之人得罪不得。
“唉……”
馬車中水謙洛彎了一雙桃花眼看向奚南,唇邊墜了淺淺笑意,“怎麼歎氣歎成這般,隻是謝宴而已,又不是其它,謹言慎行便好。”
“嗯。”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請柬,依舊渾身的不自在。
倒是墨子崖最後伸了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隨手搶了他手中的請柬,“就是個謝宴而已,難不倒我家小南的。再說我們都陪在你身邊不是。”
“我才不是你家的!”
“我說是就是,別再反抗了,你遲早會成為涼城通棧的老板娘!”
奚南一陣氣結,這人,他是沒法同他說理去了。他才不要成為何老板娘,他要,他要……要什麼,他竟也想不明確。
馬車停在皇宮偏門,一早君天晴便守在那裏等著他們到來,見馬車上晃下幾個人影後,那小家夥直奔著奚南而去。
“大哥哥,你來了太好了。我去帶你見見父王母後,他們可是說要當麵感謝你來著。”
“嗯,嗯……”這也算得上是天大的殊榮,竟是被他攤了上真是不知該笑該哭。奚南回頭一副求救的模樣看向水謙洛同墨子崖,隻見兩人也是被君天諾同君天啟架著朝宴廳的方向而去,獨留了他一人。
真是,交友不慎,關鍵時刻跑的比誰都快。
奚南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思見了天晴的父王母後,威儀之姿生出無限壓迫之感。他便覺得戲詞裏唱的那些杳杳之詞,堂堂之音皆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
隻應天宮百般難得一見,卻落凡間勾人遐想無限。
君天晴倒是在一旁樂的開心,卻是苦了奚南小心翼翼一句一句應和著,雖皆是問些家長裏道,卻也叫他捏了一把汗。
天威懾人,大抵便是如此。
出了未央宮,他的身上已是濕透一片,浸了冷汗。夜風襲來,生出無限寒意。
“大哥哥,你手心出汗了,好涼。是不是身子還未好的完全,晴兒帶你去捂個手爐。”晴兒揪住他的衣角,便將他引了去自己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