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抓我吧,抓我吧,正好我還沒見過大獄長什麼樣。”墨子崖伸了手刮了刮自己的鼻頭,“蘇大小姐若是不想知道水謙洛的下落,盡管抓我入獄好了。”
“你,哼!”蘇韻柔鼻端哼出一口氣,扯了扯手中的鞭子,“你現在最好說,不然……”
墨子崖斜著眸子睨了她一眼,透了絲慵懶的光,打斷她的話,“不然怎樣?”
馬車“咯噔”一聲,壓過一塊石頭,車身也隨之顛簸起來,昏睡中的君天晴諾諾的喚了句天諾,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奚南伸了手摸向她的額頭,卻已是熱的滾燙。
“怎的突然就燒成了這般?!”
墨子崖見他皺眉,忙是湊了過來,“怎的了?”
“不知為何晴兒燒的厲害,嚇人的很,方才還好好的。”奚南皺皺眉,眼底劃過不安的神色,伸手將懷中的君天晴交到墨子崖懷中,“我去問熊霸要些藥來,我記得他身上帶了藥。”
墨子崖一愣,忙是接過君天晴抱在懷中,不禁暗自感歎奚南倒是對這個孩子上心的很。蘇韻柔斜了眸子看向他,又看向她懷中的君天晴,微微蹙了眉疑惑的問著,“我怎覺得這孩子眼熟的很?”
“她一直跟在奚南身邊,你見過也正常的很。”
蘇韻柔搖了搖頭,“不是,我感覺我在皇宮中見過她,眼熟的很。”
馬車冒著風雪向惠城的方向而去。六七輛宰了貢糧的馬車一早從涼城出發,等到了惠城時已將近黃昏,天邊洋洋灑灑下著的大雪才算停了下來。
熊霸跳下馬車,勒住馬車的韁繩拉著馬車緩緩向城內駛出,抬頭便能看見城門上雕刻著“惠城”二字的城門牌。奚南簡單交代了兩句,掏出懷中燙金的采買令牌,守門的將士接過那塊令牌,彎身拱了拱手。
“奚四公子您要是再晚來一步,這皇宮中可就要斷糧了。”裴勇顛了顛手中的采買令牌,招了招手示意城門口的兵士接了那批貢糧,“晚了兩天。”
“是在下的不是,風城大雪太大故此耽擱幾日,還請將軍見諒。”
裴勇點了點頭,“無妨無妨,不過在點數貢糧這幾天,還望奚四公子暫且不要離開惠城。”
“是。”
“還請幾位同我去驛館暫住。”
夜色悄悄降臨在惠城的大地上,將一切籠罩在黑暗之中。有些簡陋的驛館中,同行的二十又一人暫且休息下來。
驛館中熊霸輕輕扣了奚南的房門,“少東家您確定不用我們留下麼?讓您獨自回風城我們兄弟放心不下。”
“這還沒過正月便叫你們同我上京已夠過意不去,明日我便結了你們的工錢,都回家團圓去吧。”
“既然是少東家執意如此,我們兄弟也不好推辭,隻是少東家您要注意安全,畢竟您那點功夫實在是……”熊霸不好意思說出口,可誰都明白他的意思。
奚南尷尬的笑笑,他那點功夫確實是,不過不還有墨子崖在麼,有他比有什麼保鏢在身邊都來的實際,“我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