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聽我的。”奚娉婷暗中同奚南使眼了眼色,示意他順著自己來。
奚南麵上閃過一絲猶疑,卻也鬆了口歎了氣,“那,那你注意點。”
被五花大綁的蘇韻柔當場便要哭出聲來,無奈口中被破布堵了個嚴實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響。蘇韻柔求救似的看向奚南,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在見奚南點頭應允的那一刻簌簌落下。
砰的一聲。
奚南被奚娉婷推了出去,柴房的門扉被再一次緊緊掩住。
望著關的死死的柴房一直未說話的君天晴扯了扯奚南的衣角,糯糯的開口道:“大姐姐會殺了那個姐姐麼?晴兒看哪個姐姐很害怕的樣子。”
奚南半蹲下身子,習慣性的將她抱在懷中,會動手麼?定是不會,三姐多半是嚇唬嚇唬蘇韻柔罷了。不過隻怕是嚇唬的大發了些。
“晴兒覺得呢?”
君天晴迷茫的搖搖頭,她不知道,或許不會,或許會。“大姐姐是好人麼?”
這個問題他還是第一次聽,三姐應算是好人吧。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頭,“怎的說?”
“母後說過若是好人便不會輕易殺人,若是壞人便視人命如草芥隨意丟棄踐踏。而好人便是懲治壞人之人。”
她這理論倒是無錯,算起來蘇韻柔稱得上壞但卻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你覺得被綁的大姐姐是壞人麼?”
君天晴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未帶絲毫疑惑。
奚南愣住,隨即一笑,“你這小家夥。”
柴房裏傳來咚的一聲響。
吱嘎——
奚娉婷將被打昏過去的蘇韻柔拖了出來丟在柴房門口,挑了挑眉看向奚南道:“好了,想辦法找幾個人將她送回丞相府,若是明日她前來質問便說今日之事並未發生過。”
“丞相府守衛森嚴,看來這件事情隻能讓鏢局的人去做。”奚南點點頭心中挑選著做這事的人選,三姐這是打算先將蘇韻柔嚇破膽後再來個死不認賬。
這法子換在他人身上恐是不妥,若是用在蘇韻柔身上倒是能成,她雖是霸道驕縱但卻是孩子脾性,好騙的很。隻要奚府中人統一口徑便未有不妥。
奚娉婷想也未想便張口便是否決,“鏢局怕是不成,不夠秘密,我倒是有一法子可行。”
“講。”
“今夜丞相府中有唱戲的,隻要我們混進戲班中悄無聲息的將人送回便可。”
奚南瞪圓了眼盯住奚娉婷,似是有些消化不得她所說之話,三姐的意思是他們自己動手?她是說笑的吧,若是混進去不成功被發現了便不是推脫責任這般簡單之事!
“三姐你是在同我說笑對麼?這事鏢局之人去辦豈不穩妥?”這般瘋狂之事也隻有三姐想的出。
奚娉婷咚的一聲敲上他的額頭,“想何呢,誰同你說笑。鏢局穩妥之人前些日子都同爹爹去了漠北,眼下能信任的隻剩你我。”
她忽然頓住,抬頭看了眼被奚南抱在懷中的君天晴,皺了皺眉,這小家夥也知曉了此事,若是說出去可怎般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