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同他解釋下眼前的情景是怎般回事。
後院的柴房中。
奚南忍著險些要氣昏過去的心看向自家優哉遊哉的三姐,“三姐你能同我解釋下為何是你綁了蘇二小姐麼?”
奚娉婷一臉茫然攤開手聳聳肩道:“不然呢?你還盼著你家三姐受人欺負了不成?”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險些沒把奚南氣的背過氣來。
他自是不願自家三姐受了欺負,可是眼前之人哪裏是他們綁的起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蘇韻柔,口中還塞了一塊破布,頃刻間奚南便覺得眼前一花。這般情形還不如自家三姐被人綁了去的好。
左思右想之間奚南決定先替蘇韻柔解了繩子,至於其他之事稍後再議也不遲。可當他接觸到蘇韻柔那雙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眸子時,伸出的手猶疑了幾分又縮了回來。
這……
“瞪什麼瞪,私闖民宅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扭送見官去。”見她這般奚娉婷還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攪亂戰局。
奚南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若是這般將她扭送見官怎的都是他們要吃虧的很,估計還未到官府門口,官太爺便先把他們二人抓了問罪。
“三姐,你確定你知道你綁了的是何人?”
奚娉婷一愣,杏眼瞪的老大看向奚南,理直氣壯的開口“不就是一個囂張跋扈之人麼,綁就綁了還能怎的!”
果然,他就知道三姐什麼都不知。
“其實,你綁的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家二小姐蘇韻柔。”
哐啷一聲,奚娉婷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片,同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一般再也拚不起來,柳眉糾在一起險些沒哭出聲,這這這,這跋扈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是丞相之女!完了完了此番禍事闖的大了些,若是爹爹知曉非將她抽筋拔骨不可。
忽的,杏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四弟,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毀屍滅跡如何。”
“唔唔,唔唔唔。”被困的嚴實的蘇韻柔拚命的掙紮起來,瞪著雙眸死死的盯住奚娉婷,半是威脅,半是討饒。
奚南當真要一口氣背了過去,毀屍滅跡!他們若真將她毀屍滅跡了,蘇丞相非將將整個奚府毀屍滅跡了不可!當真是服了自家三姐何餿主意都想得出。
“什麼都別說了,四弟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你出去,這裏交給我來就好。”
出去?
“你,你要作何?”
奚娉婷忽然抬起頭,杏眸中帶了毅然決然的神色,“這丫頭橫橫霸道慣了,如今放她回去她也不會饒了你我二人,與其這般還不如我下手殺了她然後去官府頂罪,所有罪名皆由我一人承擔,也好保得奚家無虞。”
昏暗的燭光打在奚娉婷的麵頰上,陰暗了那雙眸子看不清內裏的神色,蘇韻柔就那般仰著頭死死的瞪著她的眸子,越是接近那黑色的中心越是覺得可怖的很,那雙眸子不似在說笑。
說話間,她已起身向外推著奚南,欲要將他趕出去。
“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