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好了三小姐,一切都仰仗您了。”
“好說,好說。”
看著那人走遠,奚娉婷興奮的拽住奚南,悄聲言“你瞧見沒,剛才那人是城中最大的戲班子的班長,四弟你這是要發達了啊,連眼光挑剔成那樣的人都看上了你,看來我家弟弟唱戲當真有一套。”
奚南幹笑著應和起來“是是,三姐說的是。”
“哎呀哎呀,奚三小姐,奚四少爺能在這裏看見你們真是再好不過了。”迎麵而來的是財哼酒樓的財老板,微微發福的身子走起路來肚子一顫一顫的,滿臉笑意。
“財老板好。”
“見過財老板。”
“四少爺啊,真沒想到您唱的這麼好,您是不知道啊自從您唱完之後,原本那些老主顧都不認原來的花旦了,非要嚷著讓您去呢,您看何時賞臉再來唱上一出,就當是消遣消遣。”
還未等奚南開口答複,奚娉婷的臉瞬間撂了下來“什麼叫消遣消遣,看戲的是消遣,唱戲的也是消遣,您是想讓看戲的消遣我們還是讓我們消遣看戲的!”財老板見她生了這般大的氣,忙是改口“呦,三小姐,四少爺,您瞧瞧我這話說的不對,你們莫見怪,莫見怪。鄙人也隻是由衷的讚賞四少爺的扮相唱腔,當真是一絕,一絕!”
見財老板走後,奚南歎出一口氣來。
“三姐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在旁人眼裏唱戲左不過是消遣罷了,你同他置氣再氣壞了身子。”
“什麼消遣,唱戲怎的就是消遣了,在我看來唱戲便是這世上頂好的事情,誰再瞧不上唱戲的我和他沒完!”
“三姐……”
這一路上奚聘聤同奚南可謂是走一路坎坷一路,未走出兩步遠來便被人截了住詢問那日花旦的情形。一句句豔羨的話叫奚聘聤過足了癮,也叫奚南有些飄飄然起來。
“對了三小姐不知在下能否打聽下那花旦的名號,也好叫我心中有個譜數。”
“柳依。”奚南輕笑著接口“叫柳依。”
奚聘聤一愣,斜著眸子看向自家弟弟,柳依,楊柳依,四娘的名姓。
詢問之人低頭思索著,竟未尋出這般個人來。卻又聽著耳熟的很。
回到奚府已是將近黃昏,還未入府門便看見門前停了一頂轎子,轎頂翹起的四角鑲了四塊翡翠的護邊,轎身用著上好的迦南木遇火不燃,一小塊便價值連城。
這轎子眼生的很,不似風城中所有之物,卻也看得出主人的富麗華貴。
“三小姐,四少爺,二位可是回來了,老爺已是在花廳等候多時。”他們二人還未入得內裏,便有一下人前來通傳,看這模樣已是等候他們多時。
奚聘聤看了一眼奚南,眉眼中墜著不安“怎的今日爹爹回來的這般早,他不是同著郾城的水家談生意去了麼?”
“小的也不知,好似是那水家家主聽聞您認識一個了不得花旦,非要求著小姐您介紹,叫他見上一麵。”
奚南心頭一緊,這般說來外間的轎輦是水家家主的。
花旦的名聲已是傳的這般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