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霄的目光重了些，“我有跟她提過。”
簡小之的眉頭緊了緊，“之前徐sir說，國外的殺手隻要任務啟動，就不死不休，就算雇主也聯絡不上。但是，文慧清能聯係到這個殺手？”
卓雲霄若有所思地看她，“似乎是。”
……
居然是風平浪靜的十五分鍾。
之後就是警笛長鳴，十幾輛警車從前後兩個方向，圍攏過來。
徐sir親自帶隊。
然後，就看到幾十個刑警封鎖了道路，按著既定方式偵察起來。
大周和後麵車上的戰友，藝高人膽大，一同下車去看。
簡小之已經從車座下麵爬起來，眸眼黑漆漆，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頭的情景。
“不要怕，就算有殺手，這會兒也跑遠了。”卓雲霄輕輕地拍她，又安慰她。
簡小之眉頭皺得緊，腦回路裏曲來拐去，很是複雜。
突地她揚起頭，目光淡漠，“你給文慧清撥個電話，我有話跟她講。”
卓雲霄盯著她的清澈的麵容，心裏默默地做著評估。
見他一時沒有動靜，簡小之也不著急，耐心地等。
“你想和她說什麼？”
卓雲霄的聲音低沉，隱隱帶了些緊張。
他尚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如果這件事情真是文慧清幹的，在沒有出現損傷之前，他不想把警察引去那裏。
至少要有一個緩衝。
簡小之靜默著，盯著他，也在分析判斷。
正僵持著，大周過來敲車窗。
“你們下來看看。”
……
這個點，離別墅區僅兩公裏。
是去到那裏的必經之路。
一麵的樹林並不深，後麵是一個小緩坡，是典型的丘陵地形。
刑警們架起了高倍數的白熾燈，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大周將他們領到枯木擋路的前方，大約十米的樹林邊。
徐sir就站在那裏。
半笑不笑地瞥一眼簡小之，“你運氣不錯，保了一命。”
卓雲霄的麵色沉下來，氣息寒涼，“為什麼這麼說。”
徐sir轉過頭看他，淡淡地笑笑，“今天晚上如果是你開車帶著她過來，在遇到枯木停下的那一瞬，便會有一顆子彈飛入你老婆的眉心。”
簡小之被他說得身體微顫，忍不住摸了摸眉頭。
卓雲霄心底也是發寒，修長的雙眸明顯地滯住。
顧不得邊上有人，他把簡小之拽到身邊摟住，低下頭輕聲地安慰她，“別怕。”
徐sir頭一回看到這種場麵，唇角勾起些笑意，這一對倒是真愛。
瞟一眼大周，“你跟他們介紹介紹。”
“嗯。”大周話語簡單，指了裏頭的一棵大樹，“殺手就躲在那上頭，已經比驗過痕跡和角度，可以一槍斃命。”
徐sir在邊上補充，“然而簡小之坐在第二輛車裏，角度不夠，他發現沒有機會，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
因為這場未遂的暗殺，簡小之和文慧清的談話未能如期進行。
回去的路上，簡小之沒再要求給她打電話。
卓雲霄也沒有提。
大周在徐sir那裏聽到些消息，一路上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簡小之。
刑警隊著手調查文慧清的賬目往來，已經查出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