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略微的爭執聲。
柯婉兒的行李箱被放在門口,保姆正傳達男主人的意思讓她搬出去,她當然不肯。
柯婉兒看到燕西爵回來,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盯著他一張冷峻的臉,“保姆讓我搬出去。”
男人薄唇淡淡的,“我讓她傳達的。”
說罷,燕西爵朝著保姆頷首,示意她先退下去,保姆這才趕緊出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柯婉兒一雙好看的眉皺緊,眼裏淡淡的受傷。
燕西爵從兜裏探出煙叼住,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抽,狠狠吐了煙圈才看了她一眼,“就是字麵的意思,讓你搬出去。”
柯婉兒明顯的生氣,好像尊嚴收到了侮辱,“你這是表現給蘇安淺看的忠誠還是什麼?一個外人,就算真的談個戀愛,你就要我搬出去?”
從前根本不會這麼對她。
燕西爵神色溫溫的,仔細看卻很淡漠,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伸手想把宴會彈進煙灰缸裏,看了看,莫名其妙的皺眉,然後轉手直接弄在茶幾上。
“你回來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紐約還有通告不是麼?幾天時間,住酒店很方便。”他一邊彈煙灰,一邊淡淡的道:“或者我讓人給你找一套房子,城南的就很不錯。”
那麼輕描淡寫的,好像在安排他手下隨便一個人一樣。
柯婉兒站在及不遠處,手心握緊,又努力的忍著,“你是真的喜歡上了蘇安淺了嗎?”
無論如何柯婉兒都不會信,從小到大,他不會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眼裏,更不會喜歡誰,他的感情永遠是他自己的,誰都奪不走。
甚至,她一直相信,他最後隻會娶她,大概因為這樣,她才敢在氣頭上提分手,想讓他學會挽回,懂得珍惜。
燕西爵沒有回答她的話,“我還有事,來得及就送你,不然我先走?”
柯婉兒鼻翼微微抽動,努力忍著情緒。
在他起身從身邊走過去時,她才忽然拉了他的手腕,並沒有明顯的祈求,隻定定的看著他,眼裏還是有著她作為被捧在手心的大明星高傲。
直直的看著他,“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沒告狀,他能查到你跟蘇安淺是因為你自己不注意,是你投入了感情鬆懈下來了,你為什麼不信?”
燕西爵微微側過身,還是淡淡的語調,“沒有不信。”
“既然相信,何必跟我劃得這麼清?”她擰起眉。
男人轉過身,跟她說話永遠是那種不冷不熱的調子,“跟我提分手的是你,既然分了,感情方麵是要劃清的,不清不楚,她會不喜歡。”
她?
柯婉兒諷刺的笑了,“認識不到一年的蘇安淺,你還真看得夠重,難怪會被他發現。”
提到燕老,燕西爵就蹙了蹙眉,“我說了,你沒告狀最好,所以你離我遠一些好,我怕他要真的動蘇安淺,我忍不住把罪扣到你頭上。”
真是可笑,柯婉兒看著他的眼裏有些可悲,“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真的愛別人,能走多遠。”
從小就不懂感情的人,現在看起來這麼可笑的堅定,顛覆了她的三觀,下意識的不信他懂得去愛別人,除了會無限忍他、愛他的她意外,柯婉兒不信他會愛別人的。
保持自己最後一分驕傲,轉身拉了行李箱,身後傳來他淡淡的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她諷刺的笑,他還擔心她出事麼?
燕西爵看著空了的客廳,還是坐著不緊不慢的把一根煙抽完,然後優雅的從沙發起身,邁著長腿慢慢步出客廳。
在門口對著不遠處的保姆說了句:“這兩天不回這兒。”
保姆點了點頭,“好的先生。”
半個小時後,燕西爵車裏多了好幾天沒見的燕西爵,還是那樣閑不住嘴,問東問西之後皺起眉。
“燕老頭真這麼狠?”薛南昱半個身子轉過去看他,然後一臉揣測,“他要是真的想動蘇安淺,你很難保她的。”
燕西爵閉了閉眼,眉梢透著煩躁,“找你來是談事,能不TM說掃興的麼?”
薛南昱撇撇嘴,還是忍不住,“所以,你是打算把蘇安淺甩了麼?不然她那麼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還沒說話,車子忽然刹住車,燕西爵一臉冰冷的睨著他,“再說一句你可以滾下去了。”
這回薛南昱挑了眉,抬手作投降狀,“好吧好吧,不提你心肝寶貝,那就談正事,你開車、開車!”
燕西爵涼涼的瞪了他一眼,緩緩啟動車子。
薛南昱卻在想,這家夥多少是認真了,看來蘇安淺那張臉他是真的喜歡,這麼說來,他真是賺了,賺了蘇氏,連帶一個美人!
好一會兒,薛南昱問:“最近沒讓迪韻給蘇安淺檢查身體?”
燕西爵薄唇冷漠,“想泡女人自己想辦法,蹭我幹什麼?”
被看穿了,薛南昱隻好摸了摸鼻尖,但是除了他要迪韻做事的時候,薛南昱根本沒機會見她,上一次把她惹生氣了,大有真的一輩子不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