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瞪他,燕西爵都視而不見,吻得徹底而凶狠,探入裙底的手一路遊走,然後恰好的停住。
“都這樣了還告訴我不想?”指尖微微用力,然後停住,他低垂眉眼,深邃的眸底盛著熾熱濃鬱又控製得恰到好處的隱忍。
蘇安淺閉了閉眼,睫毛有些顫抖,不自禁的咬了牙,努力的往後退,隻是後邊是比他身體還堅實的牆壁,退無可退,隻能被他壓入懷裏。
燕西爵原本不想,隻是碰到了她的身體,有些東西已經掌控不了,想到她一副真要去找葉淩的模樣,薄唇又緊了幾分。
手腕略微用力,一下子將她托了起來,玄關其實並不狹窄,隻是此刻的氣氛讓地方顯得逼仄起來,交織的氣息越發濃烈。
她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蠱惑,身體比神經更早一步沉淪下去。
他強硬闖入時,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角,擱在他肩上的嘴巴忽然張開狠狠咬了下來,發泄似的,的確用了力道。
燕西爵喉嚨之間發出低低的悶哼,一瞬間的感覺和痛覺交織,竟然反而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釋然。
咬吧,再用力一點,他心裏就不會覺得愧疚了。
早晨的時間好像過得比平時快,或者是燕西爵像瘋了似的再玄關處無休無止。
等一切安靜下來時,她依舊被擁在懷裏,肩上是他堅硬的下巴,饜足後的呼吸,粗重著,又慢慢平緩下來。
耳邊響著皮帶扣金屬的撞擊聲,是他把衣服穿戴整齊。
蘇安淺疲憊的睜開眼,努力的扶著牆壁站好,昨晚就沒睡好,今天沒化妝,看起來是有點憔悴了,可她沒打算刻意整理。
反正她身上除了裙子有點亂,其他都完好無損。
反手努力拉好裙子拉鏈,裙擺整理好,她知道燕西爵已經係好腰帶,正在兩步遠處定定的看著她。
她沒看他,挪了一步穿了被踢得混亂的鞋子,然後拿了一旁掛著的外套。
不用想了,一看她的行為就知道依舊要出門。
燕西爵薄唇直直的抿著,等她走到門口,才涼涼的一句:“中午出去找葉淩也好,別的男人也罷,晚上到隔壁來。”
蘇安淺在門口停了下來,是那種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的意思是現在依舊讓她去找葉淩,晚上還是回來伺候他,是麼?
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蘇安淺握著包的手緊了緊,“好啊,反正協議也快解除了。”
燕西爵卻淡淡的勾起嘴角,“就算協議沒了,我沒說這種關係跟隨協議解除。”
她都快把牙齒咬碎了,死死盯著他,“你不嫌髒嗎?”
男人麵色冷漠,“你都不嫌,我嫌什麼?”
蘇安淺真的看不慣他那種冷冷淡淡的臉,好像天塌下來他都無動於衷一樣,很氣人。
一生氣,說話總是要狠一點才會舒服。
諷刺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中午跟柯婉兒,晚上跟我,我中午隨便找男人,晚上跟你,是這個意思嗎?”
燕西爵冷冷的視線往她臉上掃,“沒必要扯婉兒,我從來沒碰過她,至於你,隻要你受得住,隨你找幾個。”
言下之意,她每晚可能會被他折磨死,她要是真的再在外邊亂來就是不要命了。
左不行右也不行,蘇安淺就知道,最終隻笑了笑,“也是,你那麼心疼柯婉兒,當然要留到以後了。”
燕西爵抬手捏了捏眉間,今天跟她辯來辯去,左右總是柯婉兒,讓他莫名其妙的反感,竟然覺得比辦公還累,也就刻薄的一句:“你可以滾去找葉淩了。”
蘇安淺愣了愣,所以在門口站了會兒。
她甚至忘了這是她家,說滾也是她說,但她沒反應過來,就是覺得難受。
上一秒還強來,竟然真的讓她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喜歡你,根本不可能離開你?”她靜靜的看著燕西爵,“你真的很混蛋。”
然後不待說話就幹脆的轉了身,反手用力關上門。
關門的聲音震了震,燕西爵臉上的表情跟著沉了沉,慢慢的擰了眉,眉宇之間淡淡的暴戾無處發泄。
她很聰明,很懂分寸,但在他眼裏終究隻是二十歲的小女孩,她喜歡他,他當然能感受到,尤其試藥之後。
所以,他的確有恃無恐,但是她那雙清泠的眼安靜盯著他的時候,胸口會疼。
蘇安淺直下了樓,幾乎小跑著出了小區,然後在小區門口用力的喘息,不斷的更換體內空氣,好像這樣就舒服很多。
裏邊的衣服穿少了,所以隻能用力裹緊外套,還是覺得冷,隻好隨手打了車,多花好多車費。
她沒那個閑情逸致真的去找葉淩,而是去了公司。
公司裏的前台看到她已經恭敬多了,可她沒有去樓上辦公室,就在底下幾個部門漫不經心的轉了一圈。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來消磨時間或者來公司蹭暖氣的。
禦景園。
燕西爵從車上下來,一張臉依舊是冷的,衣服換了一套,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別墅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