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沒停反抗,但現對於高大偉岸的男人,纖瘦的她再怎麼費勁也沒什麼作用。
她被放進車裏,男人隨即鑽了進去,手臂幾乎沒有離開過她的腰,然後低低的吩咐林森:“開車。”
喝多了的人,本就打算放開膽子,何況神經不由自己掌控,一路上十分的不安分。
燕西爵擁著她都擁不住,弄得他都有些暈車,也終於火了。
“再動我把你扔下去!”他惡狠狠的盯著她,聲音粗暴冷鬱。
原本扭動的蘇安淺忽然被吼得怔住了,醉醺醺的水眸愣愣的盯著他,下一秒已然山雨欲來,“你吼我?”
原本純淨褐眸瞬間紅了一片,酒精作祟的脾氣卻一下子上來了,“你憑什麼吼我!我爸都沒罵過我,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燕西爵一張臉瞬間就黑了,嗓音低鬱:“蘇安淺,你罵誰?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竟然還敢跟他爆粗?
真是一天不收拾,熊心豹子膽都開始爆棚了。
蘇安淺被他冷森森的模樣唬住片刻,下一秒就癟下了嘴角,眼淚成串的往下滾:“我到底是哪裏招惹你了?斷絕關係也不行,繼續也要被你折磨,蘇氏落幕是我的錯嗎?……既然你不肯管我,為什麼又不能放了我?”
給了卡又在這個時候封掉,他是存心要把蘇家弄絕?
她無力的趴在他胸口,努力的想起身,也隻能仰臉看著他,“真的,你放了我吧,這樣我可以找其他金主幫忙,我需要錢,很需要。”她醉意熏熏,斷斷續續、口齒不太清楚的說著。
語氣越來越無助,綿軟到乖順,眼眶紅彤彤的,“萬一爸爸出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男人冷硬的五官沒有異色,隻是暗沉無比。
她揪著他胸口的衣襟,模模糊糊的幾近哀求:“燕西爵……”意識累了,自如的拖著尾音轉成了“西爵……”然後一直重複。
細軟的聲音,一聲一聲的重複著,叫得人心癢著。
隻是喊了一會兒,她擰起漂亮的眉,罵“混蛋”。
這讓男人蹙了一下眉,垂眸睨著她,薄唇清冽:“你再罵一句混蛋,信不信我辦了你!”
“混蛋……”
燕西爵低下眉峰,目光在她柔嫩的唇畔間徘徊幾次,沒有任何預兆,隻是托起她的腦袋吻下去。
薄唇微冷,唇線十分清晰,連帶散發的氣息也充斥著滿滿男性荷爾蒙侵略性,肆意的懲戒,也徹底的沉淪。
蘇安淺腦子裏滿滿的掙紮,可是放在他胸口的嫩手使不上一點力氣,被他狠狠按在懷裏放縱的攫取。
原本,燕西爵隻是想教訓教訓她,可薄唇吻下去,卻像被什麼牽引著上了癮,一路掠入,控製不了自己。
懷裏嬌小的醉鬼忽然很用力的推搡時,他臉上顯然升起了煩躁。
“幹什麼?”他最煩躁的就是忽然被她打斷情趣。
可這時候蘇安淺還知道什麼,隻是可憐巴巴的捂著胸口,小小的幹嘔了一下。
燕西爵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想吐,對著開車的林森沉聲:“停車。”
同時一手將她撈到臂彎裏,板著臉:“敢吐我車上你試試,看我不把你嘴巴咬下來!”
被酒精麻痹了的人被他一唬,略微呆萌的看著他。
下一秒,一個幹嘔,她漂亮的眉頭打結,死死抿著嘴,一張臉鼓鼓的,大概是囤了一嘴穢物。
燕西爵低眉看到她這樣,心裏一沉,踢開門撈著她下去,然後將她放在路邊。
蘇安淺吐得一塌糊塗,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香雪苑的。
快半夜了,燕西爵每每看她就來氣,幹脆將她扔在床上不管了,反正吐也吐過了,胃裏沒什麼酒精了。
林森也已經把事情都理順了。
燕西爵聽蘇培豐住院,也皺了一下眉,“心髒病?”
林森點了點頭,“說是心髒病複發,但監獄那地方您也知道,沒什麼好事,肯定沒氣氛太差那麼簡單。”
燕西爵還穿著那身衣服,白襯衫被女人蹭的不像樣,可他單手插腰站在辦公桌邊,依舊是一派隨性的矜貴。
隨即擺了擺手:“你去辦吧。”
“明白,您早點休息。”林森略微欠身,看著燕西爵點了一下頭,才安靜的退了出去。
燕西爵獨自在書房裏站了會兒,單手別進了褲兜,指尖不知何時點了煙,煙氣嫋嫋,又好像一口也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