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連雲港的事情,十五皇子顒琰已是知曉,而他知曉之後,則暗暗下了一道命令。
命令傳到連雲港後,一場暗殺緊張的準備著。
時間慢慢,轉眼已是冬末,離新年越發的近了。
連雲港的百姓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柳舟閑來無事也會到民間走走,偶爾也去港口查看,這裏既然馬上就要通商了,有些事情不調查清楚是不行的。
而就在柳舟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晚上,王安送來了一封信,柳舟看完之後眉頭微微一凝:“好毒的計謀。”
“大人,該怎麼辦?”
柳舟想了想:“將計就計。”
王安聽完,頓時明白過來,道:“如此,請大人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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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寒風淒苦。
驛館顯得很安靜,埃爾斯等人這些天來皆是茶飯不思的。
他們奉他們國王之命前來開放港口,不曾想有些托大,結果鬧成了今日局麵,所有東西被沒收了不說,還折算了幾百人馬,而且還要拿錢當做賠償,這樣的生意他埃爾斯還是第一次做。
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實力不夠?
他深深的感覺到恐懼,對大清對柳舟的恐懼,他覺得這個比他們大不列顛國大了幾十倍的王朝,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隨便觸怒的。
他覺得從今以後,他要告訴那些想要對大清動手的人,要小心,要掂量掂量。
就在埃爾斯這樣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些冷,於是緊了緊衣衫,他很不明白,為什麼柳舟要將他們從府衙大牢又給送到驛館了呢?
是覺得他們身為使臣,關押在大牢裏有些不妥嗎?
還是柳舟要對他們網開一麵?
他不清楚,不過多少欣喜了一點,在驛館雖然也被禁足,可比呆在那種寒冷潮濕的大牢要好上許多。
一聲輕歎後,埃爾斯準備休息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兵戈之聲。
埃爾斯一驚,心想莫不是柳舟反悔了,要借機殺了自己,府衙大牢不好殺,因此才送他到這裏來?
正思索間,外麵的兵戈聲和槍聲已是近了,埃爾斯敲了敲門:“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外麵是有侍衛把守的。
可侍衛並沒有回答埃爾斯的問話,埃爾斯凝了凝眉,要推門,可卻推不開。
外麵的聲音更為嘈雜了,其間還夾著這慘叫聲,寒風聲,以及槍聲。
大概一個時辰後,外麵才終於歸於寧靜。
沒有人來打擾埃爾斯,而這個時候,埃爾斯才終於心安,就在埃爾斯剛覺得心安,他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柳舟帶人走了進來。
埃爾斯一愣,連忙問道:“柳大人,剛才外麵的聲音?”
“有人要刺殺你們。”
埃爾斯一驚:“什麼人?”
“這個你不用管了,本官已經將他們全部滅掉了,你可安心。”
埃爾斯點了點頭,可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疑惑,不知是對柳舟的話不怎麼相信,還是想不明白為何有人要刺殺他?
柳舟並沒有再多說其他,安頓到埃爾斯後便帶人離開了驛館,而所謂的安頓,則是命人將埃爾斯等人再行關進府衙大牢。
回去的途中,王安顯得很平靜。
但話卻多了起來。
“這個十五皇子,真是膽大包天,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顧國家利益,幸好我們的探子得到消息及時,大人又用將計就計之法將那些刺客給滅了。”
柳舟點點頭,顒琰的計謀真的很毒,他派人刺殺埃爾斯等人,而埃爾斯被刺殺,那大不列顛的人就算再忌憚大清,也要來討個說法,柳舟雖然不怕,可如此一直鬧下去,倒也不利於大清的發展。
而此事若成,禍起他柳舟,永璘就算再偏袒他,又如何堵得住滿朝百官的悠悠之口?
好在柳舟得到的消息極是,並且又用了誘敵之計,這才在今天晚上全滅刺客。
這樣想著,柳舟的心情才終於算好了一點,隻是他又有些不安,顒琰不是一個肯善罷甘休的人,一次不成,他不會用二次三次嗎?
而且,若顒琰執意要在這方麵做手腳,就算雙方已是達成通商協議,顒琰仍舊可以想辦法找借口破壞兩國之間的和平。
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可什麼樣的辦法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呢?
想要顒琰不再惹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殺了他。
可永遠到底是皇子,柳舟又如何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