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斯要逃。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隊伍,而他也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奪命的奔逃過。
他在大清栽了兩次跟頭,一次是昨天,另外一次是現在。
他有點後悔來這裏了,整個大海上有那麼多的大陸,他完全可以去搶奪那些未曾教化過的人,可他怎麼就偏偏選擇來大清呢?
可他現在後悔也晚了,他必須逃命,隻有逃了性命,他才能夠後悔。
逃命是一件很吃力的活,而且不好做。
埃爾斯已經顧不得與敵人搏鬥了,他現在就隻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可是他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呢?
港口。
他隻要逃到港口,就能夠乘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等他逃到港口之後才發現,他們的船已經沒有了?
柳舟既然能夠想到伏擊他們,又怎麼可能想不到斷其後路?
港口很靜,靜的出奇,靜的讓人很不喜。
柳舟的人將埃爾斯跟他的百十來名隨從圍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放棄了抵抗,他們紛紛舉起了手。
“投降,我們投降。”
埃爾斯是個漢語通,他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兩軍交戰,不斬降者,因此他覺得隻要他投降,柳舟就不會殺他們。
他們紛紛舉手投降。
柳舟露出了一絲冷笑:“把兵器放下。”
埃爾斯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把兵器給放下了。
柳舟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因而點了點頭:“押走。”
柳舟的人很快將埃爾斯的百十來人給押進了城,而他們進城的時候,天已大亮,雖寒風淒苦,可大家的興致卻很高。
那些早起看熱鬧的百姓興致更好。
“哎呀,那不是柳大人嗎,怎麼押著那麼多大不列顛人進了城?”
因為連雲港離海近,經常接觸外國人,這裏的百姓不似其他地方保守,對於外國的情況多少也知道一點,因此看到埃爾斯那些人後,也都知道他們是大不列顛人。
“嘿,你還不知道呢?這些人想偷襲我們,被我們的柳大人識破,而後將他們給全部捉了回來。”
“厲害,柳大人是我大清軍神,可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可不是嘛,這些大不列顛人真是不長眼……”
“………………”
百姓議論紛紛,埃爾斯臉頰通紅,他可不知道柳舟是大清的軍神,他要是知道,那裏還會做這些自討沒趣的事情?
走過了一條街後,柳舟將埃爾斯那些人帶到了府衙。
柳舟坐堂,望著堂下的埃爾斯問道:“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隻求柳大人饒命。”
“你們既然投降又知罪,本官便不會殺了你們,不過有些損失那麼是要賠的。”
“賠,我們賠。”
“你們的船隻我們沒收了,裏麵的東西也盡歸我大清,除此之外,你們還需賠償我大清黃金一萬兩,這不多吧?”
“這……”
黃金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埃爾斯那裏有這麼多錢,更何況船隻都沒收了。
“柳大人通融通融,我可沒那麼多錢。”
“我知道你沒有,但你們大不列顛應該不缺這麼點黃金吧?”
“這……”
柳舟冷冷一笑:“你們到處侵占殖民地,應該也不缺這麼點錢。”
埃爾斯徹底無語了。
柳舟露出一絲冷笑,而後從他的那些人當真挑出了十個人,對他們說:“你們回去拿錢,若是拿不回來,你們的長官和你們的同伴就別想回去了。”
那十個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連連點頭,可心裏卻是一直叫苦,強盜,比他們還像強盜,他們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人?
可他們卻一點辦法沒有,他們隻能聽從。
此時,府衙外站著很多百姓,柳舟衝那些百姓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本官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但本官為什麼這樣對待他們,你們知道嗎?”
百姓那裏知道這些,於是不停的搖頭,有人則試探著詢問。
柳舟沉聲道:“因為這些人欺我百姓,因為我們是一個民族,誰欺負我們,我們就要以牙還牙,而且,本官想讓你們知道的是,敵人並沒有那麼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我們不會對外用強,但他們若是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就要狠狠的打。”
柳舟的話慷概激昂,聽得那些百姓各個叫好。
柳舟見此,微微點了點頭,他需要讓這些百姓知道,那些拿著長槍利炮的人並不可怕,隻要他們團結一致,他們就能夠抵抗任何外來的危險。
他需要給這些百姓灌輸這樣的意識,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必要經過極大的戰爭後,世界才會慢慢趨於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