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偉夫停下了腳步,贏政這看起來一副沒有準備的樣子是對他賈偉夫的輕視,就算自己實力不如對手,但是他賈偉夫也照樣不需要同情。
在有些時候,輕視何嚐不是同情?
“不錯,沒看錯你,”賈偉夫停下前進的腳步,贏政這才出聲緩緩的說道,充滿著讚賞的意味,搞得賈偉夫莫名其妙。
“今日你辱我斧幫,賈某就是拚了性命也絕不讓你好過。”賈偉夫指著贏政吼叫道,兩人本來就隔的近,賈偉夫又是如此的激動,口水直噴差點濺到了贏政的身上,手指幾乎是遙指著贏政的鼻子來的。
“斧幫現在在太和城的地位比較尷尬吧?”贏政完全不理會賈偉夫的激動很是平靜的自顧自的說道。不過贏政說的輕巧,可卻讓賈偉夫羞紅了臉,贏政說的這是賈偉夫此生最大的無奈。
曾幾何時,斧門風光無限;曾幾何時,斧門門主振臂一呼四方豪傑雲集響應,這太和城內可以有人不認識郡首縣令,但絕對沒有人不認識斧門門主。
可是現在,斧門變成斧幫,門眾成百近千變成了眼前寥寥十數人,在太和城內不管見到誰都要低聲下氣。
每每想到這個,賈偉夫就隻能仰天長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隻是在今天,遮在斧幫麵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卻被一個外鄉人無情的戳破,賈偉夫的嘴裏充滿著苦澀。
“想不想重複以前斧幫的榮光?某家可以幫你。”嬴政再次說話了,可是這話傳到賈偉夫的耳朵裏卻是那麼的具有魔力、誘惑力。重複斧幫的榮光,這是斧幫曆代幫主的夢想。
“賈某承認,兄台的話很有誘惑力,可是兄台能夠拿出什麼來讓賈某相信兄台不是在拿賈某開玩笑?”賈偉夫內心卻是是有點激動,在幫主上麵做了幾年,也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別人給點念想就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
“哈哈,那你開玩笑?”嬴政笑了,很肆意的笑,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某家開你玩笑有好處麼?說句讓你們怒火攻心的話,現在的斧幫還沒這個資格讓某家來開玩笑。這一匹馬,再加這一柄劍,足夠讓你們斧幫覆沒了。”嬴政笑著說道,隻是每個字音落下賈偉夫的臉就白一分。
現在斧幫上下人手連二十個都不足,隻要是稍微有點實力的人就看不上他們。
“好,希望你不要讓賈某失望。”半響之後賈偉夫終於是咬咬牙緩緩的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決然,顯然這個決定已經讓賈偉夫壓上了一切。
成功,則斧幫飛黃騰達;失敗,則斧幫不再存在。
斧幫,不能再繼續窩囊下去了。
要麼在沉默中滅亡,要麼在沉默中爆發,賈偉夫選擇了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