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孫危急(1 / 2)

帶著這樣糾結的情緒,一路上山。

因著太陽漸漸升高,路旁的露水蒸發了,這山林中的寒氣也少了幾分。宋雲謙見溫意走得越來越吃力,知道她的腳扭得不輕,便尋了個山洞,扶著她進去休息一下。

山洞很淺,僅僅能容下三人,所以兩人坐在洞裏,也僅餘一點空間。

“你在這裏處理一下自己的傷,本王出去采些野果回來充饑。”宋雲謙淡漠地道,他知道她略懂醫術,相信這些小傷是難不倒她的。

溫意喚住他,“不用去了,我這裏有吃的。”她打開包裹,取出一包東西,慢慢地打開,油紙內包著的,竟然是香噴噴的燒餅。她再從包裹裏取出兩個葫蘆水壺,丟給他一個,道:“先喝口水,我問過侍衛,這山上一帶,水源不多。”

宋雲謙手裏拿著葫蘆,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還是楊洛衣嗎?”

溫意驚訝地抬頭,“王爺何出此言?”麵上故作鎮定,心裏卻是噗通亂跳。

宋雲謙扭開螺口蓋子,仰頭飲了一口,眸光銳利地落在溫意臉上,她的臉帶著微微驚詫,似乎對他的問話好生奇怪。他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繼續坐了下來,取過一塊燒餅放入口中。

這一路上山,又與藏獒廝殺了一場,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他沒想過要帶糧食,出來行走江湖,一向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隻是今日的情況有些特別,這一路上山,沒有小溪,而又因殺了山賊的藏獒,怕被人跟上惹麻煩,所以自然是不能殺取獵物生火煮食的。

所以,剛才他一定打定主意先些野果充饑,雖然是頂不了肚餓,但是也聊勝於無。

隻是,她卻隨手就拿出了兩個燒餅來,如此看來,她倒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肚子餓的時候,燒餅也變成了人間美味,是吃完一個,他還有些意猶未盡。溫意微微笑著,伸手撕了一半給他,“王爺請用,我吃不了這麼多。”

宋雲謙倒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吃。吃完燒餅,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水,才側頭問她,“你的腳怎麼樣了?”

溫意脫掉鞋襪,腳腕處已經紅腫了一片,她從包裹裏取出一瓶藥酒,在紅腫處擦了一下,隻是自己擦到底力度不足,達不到效果。

宋雲謙瞧了瞧,一把奪過藥酒,冷冷地道:“本王是怕你一會走不動道,不是有心幫你。”連藥酒都隨身攜帶了,可見她的準備功夫做得很足。

說罷,他把藥酒倒在手心,雙手搓熱,然後敷在她的腳腕上用力搓壓了幾下。

溫意隻覺得腳腕處一陣發熱,疼痛便真的減輕了,溫意輕聲道:“謝謝!”

宋雲謙神色冷峻,道:“本王說了,不是有心幫你,不過是不想你負累本王。試試動一下還疼不?不疼的話就要趕路了。”

溫意動了動,雖還有些微疼,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她暗自驚詫,這古代的藥酒果真神奇,或者說中醫神奇吧,二十一世紀因為有了西醫,中醫便慢慢地不被人們認同,甚至有人在網上反對中醫,說中醫是騙子,要廢除中醫。如今看來,中醫的神奇遠遠大於人們的認知。反對中醫的人,隻是沒有遇到優秀的中醫大夫。

她站起身,道:“我沒事了,繼續趕路吧。”

宋雲謙知道扭傷了腳,不可能這麼短時間沒事的,對她的堅毅又多了一份欣賞,隻是這份欣賞放在心裏,麵上依舊是淡漠的。

溫意見他對自己的敵意似乎減低了些,沉思著是不是該跟他好好地談談可兒的事情了。她腦子裏殘留楊洛衣的記憶,她可以很肯定楊洛衣沒有推可兒下水,但可兒是誰推下去的,她也不知道。

當然,若楊洛衣知道是誰害可兒的,也不至於這兩年一直辯解也無人相信。畢竟她好歹是禦暉郡主,若能說出誰是凶手,一查便分明了。

就因為她也不知道,所以百口莫辯。

楊洛衣的一生看似風光,出身名門,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當今皇帝封為禦暉郡主,極盡顯赫榮華。但是在情路上是極為坎坷的,甚至於死的時候,還是含冤莫白。溫意心下暗自歎息,也就更堅定了為楊洛衣洗清冤屈,查出誰才是推可兒下水的凶手。

隻是她剛才跟宋雲謙之間對上話,若在此時提起可兒的事情,怕再度引起他的反感,所以,隻好暫時三緘其口,等時機成熟再作打算。

楊洛凡還留在宮裏,她知道溫意跟著宋雲謙上山采藥,她也不甘示弱,說要留在初陽殿代為照顧剛出生的小皇孫。

其實宮內有這麼多人,哪裏輪到她一個未曾生育過的人來照顧小皇孫?隻是太後說皇孫在母體便曆經了苦難,如今剛出生,母親生死未卜,多些人氣在他身邊,為他祝禱祈福,也是一種幫助,便恩準了楊洛凡留在初陽殿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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