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散步吧,我有點累,和嘉煜先回去吧?”她停住腳步,略微蹙眉。
左媽媽還想勸,卻被做爸爸給止住了:“也對,是舟車勞頓累的,沒事!你倆先回去吧!”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其實有時候相應的,女兒的情緒,爸爸會更敏感。
從他們回到家開始,做爸爸就已經感覺女兒情緒不太高了,但也一直沒問,他不是主動的人,就算有事,也隻會等著女兒自己說出來。
左如萱鬆了口氣,笑著看著父母往前走了才轉身回家。
而這一整天,秦曜過得也並不好。
秦夫人張羅著在家裏弄個聚會,也不知道什麼主題,請的都是些貴婦、名媛,卻偏要他回家。
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也沒拒絕,總歸要麵對。
他剛進門,就聽到了秦夫人笑著和客人談話的聲音,不時引來一陣優雅的笑聲,氣氛不錯。
見他回來,秦夫人才走了過來,神色沉了些:“怎麼這麼慢?”
他沒說話,隻是換了鞋,卻聽秦夫人說:“我可告訴你啊,今天這麼多女孩,你必須給我挑一個,你不挑,我給你欽點,我不是你爸,不由著你!”
反正家裏的事,一向都是她唱黑臉,也習慣了,從陸小曼的事之後,他就沒給她這個母親好臉色過,她也不介意繼續唱黑臉。
這都是為了他好,門當戶對,樣貌學曆,談吐舉止都般配的名媛,他有什麼好拒絕的?別再想著整天把一些不入流的歌姬戲子往裏帶!
秦曜慢悠悠的去了後院,才看到,原來也有不少富家弟子,估計也是他們的母親逼著來的吧?
剛想拿一杯酒,也加入到男人幫裏,好歹不必受莫名的女人注目禮,可惜卻有人先攔了他的去路。
“曜,你回來了?”莊顏畫著甜美的妝,笑容得體,儼然一個名門淑女,的確附和秦夫人的眼光。
他卻勾了勾嘴角,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剛要走,莊顏卻又攔了一下:“你心情不好啊?怎麼都不跟我說話?上次參加完爸爸的壽宴不是挺好的?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呢!”
提起那件事,秦曜就有點來氣了,看了不遠處的秦夫人,倒沒黑臉,隻是收回目光,看著莊顏,忽然想起了左如萱對莊顏說過的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不是知道我的問題麼?忘了左如萱跟你說過?”雖然那簡直是在侮辱他,不過,為了把女人擋開,他倒也樂意借用如萱的說法,自黑不舉。
沒想到莊顏卻咯咯笑起來:“你別騙人了,秦夫人都說了,假的!”
這下秦曜總算變臉了,這種事,秦夫人居然也和莊顏說?和一個女人,討論自己的兒子舉不舉的問題?
驀然見他忽然黑臉,莊顏愣了一下,一不留神,他就大步走了。
她皺了皺眉,哪裏說錯了?
秦曜剛避開莊顏,秦夫人就上來了,端莊貴氣的笑著:“我看莊顏那丫頭確實不錯,而且,對你也挺仰慕,她家的事業……”
“行了!”秦曜忽然打斷了她,略顯不耐煩。
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忍了忍,抿了一口酒:“我是已婚人士,您能不能別忽略這個事實,是,結婚這種事,分分鍾結,分分鍾離,但是,我和如萱的事,您拆不了的,別費力氣了,過不久,我正式帶她回來,也會向外界宣布這件事。”
“什麼?”秦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向外界宣布?你真打算娶一個歌姬?”
“注意您的措辭!秦夫人,您這麼尊貴的身份,那麼好的教養,用這種詞形容別人,自辱了吧?”秦曜忽然冷了臉色,低了聲音,無比的嚴肅。
秦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左如萱到底是給她兒子吃了什麼迷魂丹?居然讓他如此護著她,這麼和他自己母親說話?
就算當初她拆散了陸小曼和他,秦曜頂多和她冷戰,可也從來都不會用這種教訓的語氣和她頂嘴!
母子倆彼此安靜了好一會兒,終究是秦曜說了一句:“秦家什麼都不缺,資力、勢力、地位,哪一樣秦家沒有?何須要求對方什麼身份地位?”
“是,秦家什麼都不缺,可秦曜要臉,你娶一個……讓別人怎麼看?”秦夫人忽略了‘歌姬’一詞,皺著眉,卻一瞬間釋放,把表情管理得極好。
也正因為如此,別人根本看不出這母子倆在鬧口角。
“秦夫人,麵子就那麼重要,您還想毀您兒子兩次不成?”男人蹙著眉,陸小曼和他分開,他現在不怨她了,但這一次,他是絕不可能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