װǻ(2 / 2)

明責保身最為重要。

春去秋來,傲降在十歲生辰時被立為太子,朝中一邊倒的形式越發明顯。

其間十二歲的大皇子也有努力爭寵,然終無用。

一封朝奏定天下局勢。

聽鳳逸寧的轉述,策封大典十如何如何的隆重。任他描述得鮮花滿天飛就是引不起我半點興趣,我依舊過著貓兒般的生活,夙夜倒置。

其間,傲翔也有多次懷疑我已醒來,但莫太醫的話就是真理,沒醒就是沒醒。說明厲害關係後,莫爺爺當然是護著我啦。

其間,雲妃成為後宮之主。

其間,皇帝龍體欠安。

……

不過都是些瑣碎之事,如今我隻關心明年我出宮是否順利,夜長夢多。這皇宮越來越恐怖了。

鳳氏也似乎擔心這問題,但又不敢告訴天下“聖女變聖草了,不醒”因此來為我看病的都是自家人,我裝病的事也就隱瞞成功。

如往常,當夜幕來臨時就是我活動的開始。

開門聲雖小,但對於著超安靜的“淋漓閣”來說這點聲音足夠告訴我有人來了。由於不能告訴人鳳儀軒醒了,這些年來“淋漓閣”從來不點燈。來人腳步很輕,是個練武人,我坐起來揉揉太陽休,並不在意那黑影,不用說都知道是誰。除了他還有誰?

“放桌麵好了,我還不想吃。”我揮手召他過來。

可身上突然竄出一隻東西,毛絨絨的,很暖和,還會“吱吱”叫,大概比小貓大不了多少,“小米奇?”它怎麼會來?它不是一直被傲翔養著嗎?那這人,不相信地轉頭看向黑影。

黑影愣放下盤子,走過來。

“儀軒……你……”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我渾身寒毛豎立,更加劇惡夢。那黑影不如往常那般高大,強壯,但也接近成年體形。隨著那人的接近我的心都跳到頭頂了,但沒表現出慌張的神色。被揭穿是遲早的事,但沒想到那麼快,我苦笑著對那人說:“逸寧呢?”

“我把他支開了。”

“呯嗙喀……”金屬碰撞的聲音由遠及近,看來是逸寧半路發現不對“殺”了回來,真是個好保鏢,我難得笑了。

“哼,”那人不服,“掌燈!”

頓時人魚貫進來點燈,百年未用過的蠟燭一點即燃,質量真好。若大的屋也就這樣被照得一個角落也沒放過。

久未見光的眼睛一時不適應,有點酸痛,狠狠逼出眼淚來才好受些。眼前人的模樣也漸漸清晰。

還是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好人樣,柳眉間的陰氣也比年前濃了,舉手投足時的帝王之氣更加強烈,他真的才十一歲嗎?他真的是那個白傲翔嗎?

白傲翔坐在我身邊,硫璃眸子直鉤鉤地盯著我,好像老鷹在打量自己的獵物,可惡的是它並不急著下口,隻是直鉤鉤地盯著,盯著。好在我不是普通的兔子,不然鐵定死於心髒病。

我也毫不示弱,直視他的眼睛,不過各人的目的不同,不知道他看我是為了什麼,但可以肯定和我不同,我純粹處於欣賞美物的角度。

硫璃色,真好看。

半天他才開口提問,“醒了多久。”聽起來有點不高興,顯然不滿意逸寧知道這事而他居然不知,那用醋泡得發酵的雙眼明確告訴我這點信息。

“一年。”

“是嗎?”硫璃半眯,這是傲翔在想“壞”東西的前兆。“那麼久了?居然欺到本太子頭上了。”

“?”除我外誰敢,但他的語氣明指了不是我,那是誰?我思索著,逸寧?不是,難道是……

“看來太醫院要清理下,要補充新血才行,老太醫們也是時候歸隱,不然連聖女醒來這麼小的事也看不出來,不是年紀大了還會有何原因。”

真的隻是放他們回家而已?這個人的話已不值得我相信,並不是因為他欺騙過我而是因為他對人的心計已我人能揣度,連我也看不穿他。

“你不想求情?”

搖頭,不理會他。

看來他被人求慣了,很可能喜歡上別人求他的可笑表情,可我不打算為莫爺爺說話,以著人個性隻怕我會越描越黑。

“哼!”

下一刻我被人緊緊抱著。

我贏了?當然,他怎麼鬥得過我,我可是他最喜歡的鳳儀軒啊。

又過了半天,傲翔厚實的嗓門在耳後根響起,帶著沙啞,怪好聽。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說著就在我後頸出用唇瓣磨擦,“沒人可以……”

好笑,如果是你母後呢?當年的雲妃如今烷國的皇後,如果是她要殺我,你會出來救我嗎?

“沒人可以……”

他還是重複那句話。

“包括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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