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期限嗎?”洛北北的聲音沒有溫度。
“準確地來說,是有期限的,期限就是你的餘生,也就是你活著的日子。”餘景睿盡職盡責地履行他作為律師的職責。
一麵是臥病在床的爸爸和弟弟,一麵是磨刀霍霍,隻等著折磨她都傅瑉淵,她沒有別的選擇,傅瑉淵不想放過她,即便她逃到別的地方,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可以重來就好了,她一定一定不要再遇見傅瑉淵了,她要離他遠遠的。
她沒再繼續看下去,迅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即便她不想簽,傅瑉淵也一定會想辦法逼迫她簽的。
簽完字後,洛北北沒再理餘景睿,她直接躺下,背對著餘景睿和張姨。她現在已經不再是自由身了,想了想,她就一陣悲從中來,她撅了撅嘴,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想到那份合約,她就覺得餘生無望。
看著洛北北的背影,餘景睿非常自覺地告辭了。
接下來的幾天,洛北北繼續在醫院養病。覺得難過的時候,她就會想,至少她這麼做,還能保住她的家人。那麼這種犧牲就還是值得的。至於傅瑉淵,他要怎麼對付她,她都能承受。
傅瑉淵沒有去看洛北北,他拿著那份洛北北簽字的賣身合同,玩味地摩挲著洛北北的簽名,他不自覺地呢喃:“洛北北……”
她的一輩子都是由他掌控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以前他所受的恥辱,讓他久久不能釋懷的曾經,要怎麼從她身上討要呢?嗯,餘生很長,他還有大把的時間慢慢想。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傅瑉淵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白芯顏的名字。他看了一會兒,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接起。
“瑉淵,你怎麼才接電話啊?”白芯顏的聲音傳來,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嗯,有什麼事嗎?”傅瑉淵一直都是這樣,不屑撒謊,也不給解釋。
白芯顏咬咬唇,然後說:“瑉淵,我的心髒有點不舒服,你能過來一趟嗎?”
傅瑉淵知道這隻是白芯顏的借口,剛想拒絕,白芯顏趕緊加了一句:“我想你了,你能來看看我嗎?”
或許是她小心翼翼的語氣勾起了傅瑉淵心底的一絲愧疚,當年雖不至於說對不起她,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對不起誰。可是對於當時作為他正牌女友的白芯顏來說,還是挺不公平的,造化弄人吧。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傅瑉淵還是沒有說出來:“嗯,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白芯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柔弱的楚楚動人的模樣。就算洛北北當初耍了手段,傅瑉淵娶了她又怎樣,還不是落得現在那種卑賤的下場。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地說:“瑉淵,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任何女人都休想跟我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