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瑉淵很快趕到了白芯顏的住處,她隻穿了一身浴袍,傅瑉淵料想她隻是想見他,倒也沒再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白芯顏剛開始還有些忐忑,可是她看傅瑉淵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於是也就略過不提。她從酒櫃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和傅瑉淵各自倒了一杯。待酒醒好後,她端了一杯給傅瑉淵。
傅瑉淵接過來,晃了晃,猩紅的酒在杯子裏晃蕩出輕微的漩渦,而後他開口:“你心髒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說完,他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白芯顏趕緊上前摟住傅瑉淵精壯的腰身,喃喃地說:“留下來陪我。”
傅瑉淵沒有那個心思,他想了想,找了個委婉的理由:“你心髒不好,早點休息。”
“可是我很想你。”白芯顏把頭靠在傅瑉淵的背上。
傅瑉淵低頭看著纏繞在自己身前的皓腕,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那天洛北北去M國際找他的時候,她用她的手掰開他的腿,然後咬住他的拉鏈。想到這裏,他覺得身體倏然緊繃。
白芯顏自然感覺到了傅瑉淵身體的變化,她一喜,以為傅瑉淵會留下來了,於是她再接再厲:“留下來嘛。”
傅瑉淵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掰開,轉身,盯著白芯顏說:“聽話,快去休息,嗯?”
他慣用的詢問,嘴角上揚,離近了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眼裏的寒光。白芯顏鬆開,他執起她的手,然後低頭在她手上一吻:“晚安。”
傅瑉淵的車很快就融入車流不見了蹤影,白芯顏攥緊手掌,指甲陷入肉裏,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她一直知道的,傅瑉淵看似有情,實則最是無情。
其實若是當年沒有洛北北的插手,她或許還不能在傅瑉淵的心裏留下這樣一筆,或許是她高估了自己,但是她的確成留在傅瑉淵身邊最久的女人。
她得好好利用這一點,她一定要成為一輩子站在傅瑉淵身邊的女人。
醫院繳納費用的日子到了,洛北北想,即便她去看看她爸爸和洛城,他們也不知道的,也就不會存在擔心自己的問題了。
最重要的是,傅瑉淵上次從醫院離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即使是簽訂了合約,他沒出麵,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應該不會沒給洛城他們交費的。
站在窗子前,洛北北看向病房裏的洛南天,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再也找不到當年意氣風發的影子。
“爸爸。”洛北北隔著玻璃輕輕地喊,可是洛南天不能向以前一樣應她,臉上掛著睿智又和藹的笑,喊她北北,無論她的什麼要求都會答應。再想到傅瑉淵惡意收購洛氏的股份,公司破產,洛南天一氣之下腦溢血突發,癱瘓在床,洛北北潸然淚下。
“爸爸,對不起。”
洛北北又去看了看洛城,她現在身體還沒好利索,所以她不敢見洛城,隻能透過窗戶看著那個清俊的男孩子坐在病床上,原本俊朗的麵孔變得憔悴,形容蕭索,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