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墨過來的時候,齊茗瑜已經要從徐家離開了。
看到北宮墨過來了,齊茗瑜滿是驚訝,還有擔憂:“你怎麼來了?”
這傷還沒有好呢!
知道齊茗瑜未說完的意思,北宮墨露出一個笑意:“我來接你。”
本來心底都透著涼意的齊茗瑜忽然就被這四個字給暖了,她輕輕一笑:“我們回家。”
送齊茗瑜出來的是徐恒修,他看著齊茗瑜,問道:“茗瑜,你確定你要自己一個人解決嗎?不用我們幫忙?”
“誰說我是一個人?”齊茗瑜挑眉,伸出手,與北宮墨十指相扣:“不是還有阿墨嗎?”
本來擔心齊茗瑜的北宮墨也被瞬間順毛。
北宮墨笑:“大舅子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瑜兒,不管瑜兒想做什麼,她都不會是一個人。”
徐恒修看了北宮墨半晌,忽然笑了:“我相信你,好好照顧瑜兒。”
北宮墨也就笑。
等上了馬車,靠在北宮墨懷中,齊茗瑜閉著眼,悠悠的感慨:“阿墨,幸好有你。”
知道今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北宮墨眸光溫柔,手掌輕撫齊茗瑜的臉:“瑜兒,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好。”
齊茗瑜輕笑。
她忽然抬頭:“阿墨,上元節的時候,我們答應了要去給齊蕁樂和五皇子賜婚的,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過去吧。”
“好。”北宮墨極盡縱容。
齊茗瑜臉上都是柔和的笑容:“阿墨,今日我知道了一件事,心情不好,我想要讓有些人付出代價……”
齊茗瑜絮絮叨叨的在北宮墨耳邊說說著,說了自己接到了的信,還有在徐家,徐言才說的話。
勾起一抹笑容,齊茗瑜有些嘲諷:“徐家舅舅他們以為齊壽就是最大的罪人,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離開,也促使了我娘的死,若是徐家在,齊壽不敢磋磨我娘,太後縱使要下手,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可是,徐家舅舅他們,也是為了我娘,離開皇城,去江南窩了十多年,我也無法責怪他們,他們是真的寵愛我娘……”
其實,就算是大舅舅沒有說,齊茗瑜也可以猜到,能讓徐家留下徐慧宜一個人在這裏,肯定還有其他的威脅。
不然,都能為了徐慧宜去江南待十多年,難道不能為了徐慧宜留下來,當她的後盾嗎?
隻是婚事,太後應該是沒有辦法讓徐家這麼輕易的妥協的。
但是齊茗瑜沒有說出來,沒有拆穿。
齊茗瑜難得的有些脆弱:“我不知道怎麼麵對徐家的人。”
“那就暫時不麵對,等你整理好了思緒再說。”北宮墨很幹脆。
“是啊。”齊茗瑜輕笑,然後道:“越是如此,我越是恨太後,你說,將水給攪混了,是不是就可以將她拉下水了?”
找二十年前的證據,用來扳倒太後,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那畢竟太久了,查以前的一件事就這麼的難。
更何況是要找到二十年前的證據。
輕易讓太後死了,齊茗瑜也不甘心。
但是,若是這北秦的水渾了,那麼,有野心的太後,會不會在其中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