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一片寂靜。
沒有人想到,齊茗瑜一開口,居然就是說的這個。
頓了頓,徐言才才反問:“你怎麼忽然問我這個?”
“看樣子,舅舅是知道的了。”齊茗瑜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本來我以為舅舅不知道,想要來提醒舅舅一聲,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茗瑜……”徐言才皺眉,“你究竟想說什麼?”
“隻是來確認一下而已,看舅舅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齊茗瑜輕笑。
笑的徐言才心中不好受:“茗瑜,你究竟是聽說了什麼?”
“茗瑜丫頭,你若是不想笑,就別笑了,你這樣笑的舅母好心疼。”趙心婉上前幾步,抱住齊茗瑜,滿臉都是心疼。
齊茗瑜卻是道:“舅母,我開心啊,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我很開心。”
一直在當背景板的徐恒修忽然也道:“爹,當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何我們會離開皇城,而將小姑姑一個人留在這裏?”
徐言才一皺眉。
沒有開口。
徐恒修又轉頭看齊茗瑜:“表妹,你是已經知道了,是嗎?”
齊茗瑜微微偏頭,“是,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還是舅舅告訴你的為好。”
“茗瑜丫頭,你別太傷心了。”趙心婉一臉心疼。
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安慰齊茗瑜。
齊茗瑜看著徐言才,一字一句的道:“我隻想知道,那件事,我娘究竟知不知道?”
“你娘不知道。”頓了許久,徐言才才回答。
隻是臉上滿是疲憊。
齊茗瑜輕笑:“那就好。”
趙心婉感覺到了齊茗瑜的放鬆。
然後,就是齊茗瑜的平靜:“我娘被蒙在鼓裏,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這其中最為無辜的人,就是我娘。”
徐言才臉上有幾分的痛苦。
齊茗瑜深呼吸一口氣:“舅舅,我今日過來,不是要逼你,相反,我很感謝你,感謝所有徐家的人,因為你們為我娘犧牲了許多。”雖然沒有用處。
後麵一句話,齊茗瑜沒有說出來。
趙心婉咬唇,看著齊茗瑜這個樣子,轉頭看徐言才的眼神中都有幾分氣惱:“才哥,這件事,茗瑜丫頭既然是已經知道了,不如你就直接說出來吧!”
徐言才滿臉的猶豫。
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說。
而一旁的徐恒修,站了起來:“若是爹不想讓我聽到,兒子就此離開。”
說著,拱手就要往外走。
徐言才一臉的無奈:“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要逼我嗎?”
沒好氣的瞪了徐恒修一眼:“好了,以後徐家也是要交到你手裏的,有些事情,別人可以不知道,你不可以。”
徐恒修又順勢坐了回來。
“當初我們是因為你娘離開皇城的……”
隨著徐言才的訴說,齊茗瑜也知道了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徐慧宜,還是一個姑娘家。
徐慧宜從十三歲的時候,容貌才情就是皇城頂尖的。
尤其是她還是徐家唯一的女兒,當時的徐家,作為清流中的頂尖世家,加上徐家的子弟都有出息,作為唯一的一個姑娘家,可想而知,徐慧宜受到了多少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