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掌櫃擔憂的目光下,齊茗瑜和北宮墨跟著那些官差去府衙了。
隻有一個條件,他們自己走,自己坐馬車過去。
他們這麼配合,那個領頭人倒是也沒有為難。
齊茗瑜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記安慰臉色難看的鄧掌櫃,“我們沒有殺人,肯定很快就能回來的。”
鄧掌櫃還能如何?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帶走了。
在路上,那個領頭人也介紹了自己,姓於。
“於捕快,你們縣官老爺公正廉明嗎?會不會被人收買了?”齊茗瑜在馬車裏麵掀開簾子,問在旁邊騎馬的於捕快。
於捕快是被齊茗瑜這一句話給問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姑娘,我們大人自然是好的。”
齊茗瑜似乎是來了興趣:“真的有這麼好嗎?沒有收過一次賄賂?這樣的好官很少呢!”
“是……是啊!嗬嗬……”於捕快幹笑了兩聲,趕緊道:“前麵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先過去看看。”
最後掃過齊茗瑜的一眼,於捕快對上了一雙冷凝的眼睛。
看著於捕快跑了,齊茗瑜也不氣餒,將簾子放下,齊茗瑜若有所思:“看樣子,這縣官也不是特別好。”
一個地方的父母官,隻會是縣官。
縣官隻是管著雞毛碎皮的小事兒,偶爾有人命事情就已經很難得了。
城主不是每一個城池都有,不過若是一個城有城主,地位反正是比縣官高。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北宮墨挑眉。
“這不是很明顯嗎?”齊茗瑜回頭,“咱們昨天出來玩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過擺攤買賣東西的那些小老百姓誇讚過這裏的縣官,而且,若是這縣官很得人心,方才於捕快的表現就不是那個樣子了。他那樣,分明是對縣官沒有多少好感,偏偏要誇人的憋屈。”
“你覺得那個於捕快是一個好人?”
“不好不壞吧,是大多數人的樣子。”齊茗瑜下了一個結論。
“我倒是還不知,娘子是如此觀察細致的人。”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嗯,我有時間慢慢去發現。”北宮墨低笑。
“……”
兩人在這裏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府衙。
下了馬車,齊茗瑜就看到了府衙門口那像是要三堂會審的樣子。
縣官坐在正中間,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旁。
齊茗瑜多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總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可是一時間想不起哪裏眼熟。
縣官那裏看見齊茗瑜和北宮墨在馬車上從容下來,又看到旁邊的中年男子越發黑沉的臉色,他一拍驚堂木,“於捕快,不是讓你將人給我帶回來,你這是把他們請過來的?”
一個‘帶’字,一個‘請’字,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本來,是想要齊茗瑜和北宮墨在來的路上就丟臉一回的。
於捕快一拱手:“大人,卑職已經將人帶到了。”
縣官氣的心肝疼。
齊茗瑜輕輕一笑,與北宮墨攜手走進去。
站在公堂上,齊茗瑜抬頭看著縣官問:“不知大人請我夫妻二人過來有何事?”
“大膽,見到本官,還不跪下!”縣官眼睛一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