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茗瑜隻淡淡看北宮墨一眼:“表示?真是可惜,我沒有感覺內疚。”
北宮墨低頭,靠近了齊茗瑜些許,很曖昧的笑:“可是,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覺得你內心不平靜呢!”
因為男人的靠近,齊茗瑜下意識的仰頭後退了些許,她看著麵前的男人,說:“你的錯覺。”
語氣篤定。
然而實際上,齊茗瑜並不平靜。
任誰遇到了一個願意保護自己,甚至不顧自身安危的人,除了白眼狼,想必是都平靜不下來。
齊茗瑜自認不是一個善心人,可是也沒有到白眼狼的程度。
與北宮墨隻是交易,可是北宮墨的所作所為,讓齊茗瑜不適應。
以前是生氣。
現在是有點點愧疚。
北宮墨一點兒都不氣餒,他忽然伸手攬住了齊茗瑜的腰,在齊茗瑜想要推開他的時候,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別忘了,我手上有傷喲!”
然後,他就感覺到懷中人兒身體僵硬了。
果真!
北宮墨心中不可抑製的流露出點點喜意。
這是北宮墨的試探。
刻意用自己的傷手抱齊茗瑜,若是齊茗瑜奮力掙開,確實是不在意他。
可是若是不掙開,那就是對他是不同的。
至少有一點點的愧疚。
從一開始,北宮墨就明白,齊茗瑜看似挺好相處,可是又與人有很大的距離。
尤其是在與他之間,無論他如何撩撥,齊茗瑜總是堅守著,一點兒都不心動的樣子。
甚至是還厭惡。
相比之下,北宮墨覺得,他寧願齊茗瑜對自己有點愧疚。
畢竟,如果是閉的緊緊的蚌殼,很難打開,可一旦是有了一道小口子,打開需要的力氣就少了許多。
這麼想著,北宮墨幹脆將下巴靠在齊茗瑜肩膀上,語氣中居然還帶了幾分的有氣無力:“我有點頭暈,讓我先靠一會兒。”
堂堂暴王,因為這麼一道傷口就頭暈了,問街邊的那條狗都不信!
這廝就是找了一個理由要作妖!
雖然心中明白,可是齊茗瑜還真的下不了手將北宮墨推開。
在與北宮墨相處的時候,齊茗瑜原本就心中複雜,而今日的事情,就是將她心中的複雜提升到了極點。
微微歎息了一句,齊茗瑜在心中告訴自己。
唯有這一次,唯有這一次讓北宮墨放肆一回,等之後,橋歸橋路歸路!
在聽到齊茗瑜歎息的時候,北宮墨心中還繃起來了,結果發現齊茗瑜的淺淺縱容,他眼中暗暗地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和這女人相處,就不能來硬的!
雖然今天的事情是蠢了點,還讓自己受傷了,不過看來還是收獲比較大。
一點點小傷,他不放在心上。
馬車停下的時候,馬車中的兩個人反應完全相反。
齊茗瑜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下馬車了,感覺這一段路從沒有這麼長過!
而北宮墨,則是覺得這條路太短了,完全沒有抱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