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還有點懵逼,但是身體已經下意識的一揮手,刀就往背對著他的齊茗瑜砍去。
背後的風聲,齊茗瑜沒有在意,隻是輕易可以躲過的攻擊罷了。
然而讓齊茗瑜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還在遠處的北宮墨,忽然之前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的撲過來。
“刺啦!”
刀劃開衣物與皮膚的聲音。
被擁在懷中,聞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的齊茗瑜還有點發蒙。
她腦子一片空白的抬頭,就看見了北宮墨抿緊的唇,緊繃的下巴透著一股子堅毅。
不用看,齊茗瑜就知道,北宮墨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不淺的刀傷。
在北宮墨受傷的同時,暗衛幾人也同時出手了。
不過是一個完好兩個重傷的殺手,很輕易的就被擒住了!
隻是留下的活口隻有兩個,有一個重傷的殺手見勢不妙咬破了嘴中的毒藥。
然而此時,齊茗瑜完全沒有多給任何人一眼,她低頭,可以看到北宮墨衣物上的潤濕。
張張嘴,聲音有些幹澀:“你為何要過來?”
北宮墨沒有回答,他隻是目光冷漠的看著兩個已經被卸了下巴,斷了四肢的殺手,吩咐:“將人帶回去給白一,好生問出來結果。”
“是!”
看著暗衛領命而走,北宮墨低頭看了齊茗瑜一眼,忽然打橫抱起齊茗瑜,往馬車上走去。
依舊是有些呆愣的齊茗瑜下意識的伸手環住北宮墨的脖子,仰著頭看北宮墨。
不過是上馬車的短短幾步距離,齊茗瑜腦海中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念頭。
又似乎什麼念頭都沒有轉過。
被北宮墨放下的時候,齊茗瑜心情已經平複了一些。
她默不作聲的撕開北宮墨的衣袖,看著那一道刀傷,因為剛才大幅度的抱了她,甚至還在冒出血。
“有藥嗎?”齊茗瑜聽見自己平淡甚至到了冷清的聲音。
北宮墨從馬車中打開一個暗匣,拿出一瓶藥來。
接過藥,為北宮墨塗上,齊茗瑜拿出絲帕給北宮墨包紮好,然後才抬頭看北宮墨。
在齊茗瑜給他包紮的時候,北宮墨一直很冷靜,隻是默默地看著齊茗瑜,不出聲。
齊茗瑜一抬頭,就恰好撞進了北宮墨的眼中。
那裏麵倒映出她的模樣。
隻有她。
一瞬間的恍惚之後,齊茗瑜冷靜到了極致:“下次不要做這種蠢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很淡漠的陳述,完全沒有感動,也沒有被輕視的怒火。
北宮墨仔細的看齊茗瑜的臉色,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說:“本王想要如何做,就如何做,不需要任何人的準許。”
“好,是我說錯了。”齊茗瑜從善如流的改口:“那煩請你下次不要因為我而受傷,畢竟我們的交易裏麵沒有你需要保護我這一條。”
北宮墨看了齊茗瑜半晌,忽然問:“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語氣裏明顯是愉悅的,自稱都改變了。
“你想多了。”齊茗瑜眉眼都沒有動一分。
北宮墨就露出難為的表情:“可是怎麼辦呢,這一次我還是為了你受傷了啊,難道你不用做出一點兒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