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遲沒有問什麼事,他的手還是無力收了回來,如果江雯雯沒有出事,在蘇珞綰和江雯雯之間,他會無條件的選擇蘇珞綰的。
甚至會毫不猶豫的一起與她回靖南。
可眼下,他不能。
他不能丟下江雯雯不管。
“還有,雯雯姑娘一定希望醒來時看到的人是你。”蘇珞綰歎息一聲,抬手拍了拍玄遲的肩膀:“不管今後如何,我想,我們是朋友。”
“不,我不想做你的朋友。”玄遲麵上帶著深深的不甘,更有無能為力:“我隻想做你的男人!”
沒有選擇的餘地。
讓蘇珞綰狠狠的擰了一下眉頭,這個人的固執,她不是第一次見識,也隻能搖了搖頭:“算了,記住,照顧好雯雯姑娘。”
沒再管玄遲如何,蘇珞綰立即與寒錚趕去了太子府。
她答應玉清,要醫好顏盛的,在明天離開之前,她得讓顏盛有活下去的動力。
上官存則著手安排離開事宜,焚淨也收到了靖南傳來的消息。
“這個賀湛不除,永遠都是禍患。”上官存的語氣那麼隨意,麵色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偏偏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大賀的太子,這身份很棘手。”焚淨早就習慣了上官存如此。
談笑間,便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沒關係!”上官存還是一臉的淡定:“讓大賀那邊的人收集一些太子貪贓枉法的證據,拉攏一些朝臣,支持二皇子!”
這樣,就夠賀湛喝一壺了。
他不會直接整死賀湛,他要借大賀皇室的手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敢傷害蘇珞綰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焚淨點頭,立即去安排了。
上官在世家中,不算勢力最強盛的,可上官家的勢力遍布全天下。
太子府,顏盛躺在床上,緊緊閉著雙眼,一張臉慘白沒有血色,呼吸很輕,如果不細看,會給人一種沒了生氣的錯覺。
這個人還真是禁不起打擊。
蘇珞綰試了一下他的脈搏,輕輕搖頭,又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玉珍那麼執著的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
這樣就放棄了。
她拿出針,在顏盛的幾處穴位上紮了下去。
拔了針,就見顏盛有些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在看到麵前的人是蘇珞綰時,又閉上了。
蘇珞綰抬手又將一根銀針紮在了他的手背上,疼得他瑟縮了一下,不得不睜開眼睛:“你來做什麼?”
“看看你死沒死。”蘇珞綰又順手紮了幾根針,沒好氣的說著。
“沒死,讓你失望了。”顏盛對蘇珞綰早就沒了敵意,此時有些悲涼的說著:“其實我死了,正合你意,從此以後,就沒有人會威脅你了。”
“那多無趣!”蘇珞綰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不斷的施針:“我還想與玉仁堂鬥到底呢。”
“我不是玉仁堂的。”顏盛的麵色精神了許多,底氣也足了幾分。
因為蘇珞綰給他施了針。
“不過,你是玉珍的兒子!”蘇珞綰施了針便抬手去解顏盛的上衣衣帶。
動作隨意自然,沒有半點扭捏。
“你要做什麼?”顏盛的一張臉還是紅了,雖然之前蘇珞綰也給他醫治過傷口,可都是直接扯衣服的,那樣至少不會太曖昧。
現在,她在解他的腰帶……
蘇珞綰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笑意:“放心,我對小白臉沒有興趣,特別還是比我小。”
她是照顧他的情緒,才沒有那麼粗魯的。
這個家夥,還真是讓人無語。
好像她要對他不軌似的。
“什麼比你小,我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你比我大嗎?”顏盛有些不服氣,臉更紅了,他被這樣嫌棄,當然不爽了。
“我比你大!”蘇珞綰說的斬釘截鐵。
“誰說的?”顏盛一臉認真。
“我說的。”蘇珞綰很強勢的說道:“我說比你大,就是比你大!”
一時間顏盛無言以對了。
臉還是紅的,一是羞的,二是氣的。
遇上蘇珞綰這樣不講理的,他直接就沒轍了。
說著話,蘇珞綰已經將他的衣服脫掉,露出滲著血的紗布,看樣子,玉清已經處理過傷口了,隻是這二次迸裂的傷口在這個醫療技術極差的年代,是很危險的。
分分鍾鍾都能要了人的命。
這顏盛還算命大。
不過也已經走到鬼門關,隻差臨門一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