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和寒鳳虞都低頭聽著,對於寒宗夜的這番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現在寒徹想要的也很簡單,隻要不把矛頭對上他就夠了。
至於以後,慢慢再謀劃。
不過他怎麼都看寒錚不順眼,恨不得殺了他,又殺不了。
隻能恨恨握了拳頭。
“陳芷人在哪裏?”其實寒宗夜的心裏很不甘,看到寒徹就心生怒意,不得不忍了。
此時有意開口問道。
隻能拿陳芷來出氣了。
“回父皇,陳芷已經被玉倫帶走了。”寒徹忙開口說道。
寒宗夜擰眉,不知道哪裏又冒出來一個玉倫。
不過聽名字便知道是玉仁堂的人。
對玉仁堂,寒宗夜是有心裏陰影的。
所以,冷聲問了一句:“玉倫是誰?怎麼能讓他把人帶走?”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
誰也不想讓玉倫把陳芷帶走,可他們根本阻止不了。
寒錚能做到,他絕對不對阻攔。
見無人接話,寒宗夜狠狠擰眉,瞪著寒徹:“說,怎麼回事?你竟然連一個玉倫都攔不下嗎?”
“回父皇!”寒徹也在腦海裏思慮了半晌,此時硬著頭皮說道:“玉倫的背後是玉仁堂和玄元門,兒臣,兒臣無能,無力阻攔。”
他現在根本不敢惹怒寒宗夜。
更不敢惹怒寒錚。
所以隻能如此回答。
“玉仁堂……”寒宗夜提到玉仁堂心裏就膈應,此時握了拳頭:“一個小小的門派,還要與大寒相對抗!”
站在身後的寒錚就輕輕咳了一聲。
讓寒宗夜的臉色也變了幾變。
他當然知道,寒錚一心迷戀蘇珞綰,全力相護。
現在,蘇珞綰是玉仁堂的堂主,寒錚當然會護著玉仁堂了。
“父皇,陳芷屠了南疆,婦孺嬰孩一個也沒有放過,讓南疆成了一座死城,屍體遍地,血流成河,玉倫要為南疆的族人報仇雪恨,也是人之常情,玉倫將陳芷帶回去,也是為了用她的血骨來祭奠那些死去的百姓。”寒錚沉聲說著,語氣不卑不亢。
對寒宗夜如此行事,他也是不滿的。
不過眼下他隻想解決了這邊的一切抽身離開。
所以,他不想管太多。
如果沒有涉及到玉仁堂,他都不會多說這句話。
這話讓寒宗夜隻能接受,不甘心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是朕唐突了。”
寒鳳虞冷哼了一聲:“南疆蠻夷之群,死不足昔!”
“皇姑姑最好收回你的話,否則後果自負!”寒錚看向寒鳳虞,他在知道自己曾經把刀對上了蘇珞綰時,立即調查了此事,知道是寒鳳虞動了手腳。
對她直接就恨上了。
根本不在意那一點血脈親情。
這一切都是寒鳳虞自找的。
他把顏盛留了下來,並沒有帶在靖南軍中,而是像上一次一樣安插在了漠北。
這一次,他還派了兩個參謀隨在顏盛身邊,一是為了保護他,二是為了扶持他。
他要讓顏盛接手漠北軍。
要讓寒鳳虞一無所有。
寒鳳虞看著臉色鐵青麵色陰森的寒錚,一下子沒了底氣,想說什麼,隻能忍了。
“皇姑姑,別以為不說話,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寒錚冷冷說著,帶著森然冷意。
“寒錚,你不要太過份,南疆本就是蠻夷之地,這一次若不是南疆的那些蠱師,陳芷怎麼能逼宮造反?”寒鳳虞的底氣雖然不足,卻還是揚著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不想在寒錚麵前輸了氣勢。
“這得問太子了!”寒錚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次他會保住寒徹的地位,隻是為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可不代表他會讓寒徹好過。
總要讓寒徹付出代價的。
“你……”寒徹一陣心虛,不知道如何接話,隻能恨恨瞪著寒錚。
卻在見到寒宗夜冰冷的眸色時,忙又低了頭:“兒臣該死!是兒臣沒用!請父皇降罪!”
看著寒徹這樣子,寒宗夜更反感了。
卻隻能忍著。
“我記得,皇姑姑曾經也與南疆的蠻夷之邦來往密切。”寒徹毫不留情的說著,一邊冷厲的看著寒鳳虞。
他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一切了。
果然,寒鳳虞一瞬間就不安了起來,本來麵對寒錚時,她就心虛。
此時被他提及此事,再加上他那張冰冷的臉,讓她懼怕極了,身形都險些站不穩,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胡說什麼,根本沒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