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玉容的眼底也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用力搖了搖頭。
看到她這樣子,寒徹的心也沉了下去,臉色有些蒼白:“這怎麼可能……會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寒錚!”
一邊抬手握成拳頭:“完了,這回我們完了。”
要是寒錚帶著寒帝回來了,寒鳳虞和他根本無法名正言順的掌控這大寒的天下。
而且寒鳳虞是怕寒帝的。
玉容也急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時候的寒徹也沒有心情去管皇後如何了,抱過孩子交到奶娘手裏:“送到皇後那裏。”
臨走有,倒是吩咐宮女太監好好照顧玉容。
現在的玉容還是皇太後的身份,尊貴無比。
卻是這皇宮裏十分的蕭條。
而此時玉容掙紮著坐了起來,眼底的絕望更深。
用手比劃了幾下,卻無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寒徹找到了寒鳳虞,臉色十分難看,將寒宗夜失蹤一事說了出來。
“怎麼回事?你沒有派人守著你父皇嗎?怎麼會失蹤?還不趕緊派人去尋!”寒鳳虞沉聲說著,臉上帶著焦急,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皇姑姑放心,朕已經派人去尋了。”寒徹心裏發堵:“朕覺得……應該是寒錚把父皇帶走了,別人,做不到。”
狠狠握了拳頭,臉上帶著恨意。
明明寒宗夜隱藏的地方很隱秘,卻還是被發現了。
這可是他手裏最後的一張底牌了。
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寒錚……”寒鳳虞也擰了眉頭,她不喜寒錚,自然是不希望寒錚找到了寒宗夜的。
隨即又冷哼了一聲:“沒關係!我自有辦法。”
嘴角的笑意十分冰冷。
她絕對不會讓寒宗夜封寒錚為儲軍的。
“皇姑姑?”寒徹卻有些懵,挑了一下眉頭。
“現在隻是寒錚來了,靖南軍並沒有來吧。”寒鳳臉上帶著不屑:“他再是所向披靡,也無法抵得過我的兩萬大軍!”
這是她能調動的全部力量。
以兩萬人圍困一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寒徹點頭。
“而且就算困不死他,還有那件事!”寒鳳虞眯了眸子,眼底帶著陰狠之色,握緊了拳頭:“而且這件事,早晚也得有個了結,他早晚都會知道,不如由我們來告訴他。”
這話也讓寒徹心頭一震。
麵上也多了幾分自信:“對,那件事,是該告訴他了。”
在他看來,一旦寒錚知道了真相,怕是會直接動手殺了寒宗夜,到時候,一切就都毀了。
一個弑父之人,如何能登基為帝?
這一步雖然陰險了些,卻是事半功倍。
“皇姑姑,為什麼不直接走這一步?”寒徹覺得這樣可以兵不刃血,沒有半點損失。
“這……再怎麼說,也是大寒皇室的醜聞。”寒鳳虞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臉色微微泛白。
“這些又算什麼!”寒徹卻冷笑了一下:“隻是殺了一個妖媚眾生的妃子罷了。”
這種事,他們怎麼說,老百姓就怎麼聽。
是非曲直都由他們說的算。
寒鳳虞挑了一下眉頭:“不,不能先說出來。”
輕輕搖頭,她不僅怕寒宗夜,更忌憚寒錚。
所以,如果不摸透寒錚的底細,不是麵對麵,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見寒鳳虞如此,寒徹也隻能放棄。
他現在得聽寒鳳虞的安排。
想想也覺得自己可悲。
“父皇,我送你回朝吧。”一處院中,寒錚看著寒宗夜:“隻要寒徹態度夠好,他還能是太子,你是皇上。”
“不可能!”寒宗夜卻冷冷說著,眉眼間帶著凜然殺意:“逆子!”
想到自己險些死在寒徹手上,恨意就不斷升騰著。
寒錚沒有接話,隻是輕輕擰眉。
“錚兒,朕的日子不多了。”寒宗夜歎息了一聲:“朕不放心將這大寒的江山交給那個逆子,所以,朕希望你能肩負起這個重任來。”
“不,父皇,兒臣隻想回靖南。”寒錚搖了搖頭,十分堅持。
他對大寒的天下沒有半點興趣。
就算有,也是為了蘇珞綰。
眼下,蘇珞綰回了江南,他想處理了眼下的事情也過去的,絕對不讓這皇位牽絆住自己。
寒宗夜僵了一下。
他防備了這個兒子一輩子,到頭來,人家對這天下沒有半點興趣。
一時間又覺得心底不是滋味。
可當年的事情是他做下的,他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