竽笙還是看著蘇珞綰:“他是衝著你來的。”
蘇珞綰的記憶中,自己一心要嫁,寒徹卻極力反對,更是揚言絕對不會娶她進東宮,不過,現在她已經是玄遲的夫人了,至於這與太子的婚事怎麼取消的,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而她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已經取消了婚約,寒徹竟然還如此針對自己。
真是該死。
看著火光中蘇珞綰有些冷的臉色,顏傾也挑了一下眉頭:“不過,這個廢物太子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魄力了,竟然敢屠了南疆,隻為了斷你活路!”
他一直都知道寒徹不及寒錚,這些年來,都是皇後在給他鋪路。
如今皇後昏迷不醒,這大寒皇宮幾乎沒有寒徹的立足之地。
加之寒錚的強勢,前段時間險要了寒徹的命。
即使這般,寒帝都沒有說什麼。
始終是維護寒錚。
讓寒徹不得不遠走。
不曾想,他竟然來了南疆。
蘇珞綰記憶斷層,很多事情無法分析,也弄不明白寒徹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過,我聽說夏夫人和太子妃也在南疆呢!”竽笙這時湊了過來,開口說道。
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珞綰。
其實他覺得蘇珞綰忘記的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如果她能記起在大寒皇宮之事,或者就能明白寒徹為什麼堵在這裏了。
現在,他們也弄不明白。
“太子妃,夏夫人……”對這些人,蘇珞綰也都是陌生的,記憶中完全都沒有。
也讓她有些疑惑。
顏傾這才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夏南煙自然是不想讓蘇珞綰活著了。
那麼,她屠了所有人,就是想斷了蘇珞綰的活路了。
這樣一來,也能想的通透了。
不過,卻更棘手了。
“他們恨你入骨了!”竽笙扯著嘴角,毫不客氣的說著。
“的確!”顏傾點頭:“怕是無妄大師……也是有凶無險了!”
“為什麼?”蘇珞綰挑眉:“他們之間有仇嗎?”
一時間讓顏傾無言以對了。
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裏麵的恩怨很複雜了。
連竽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仇,深仇大恨!”顏傾還是咬了咬牙:“這件事,以後慢慢告訴你。”
“那眼下怎麼辦?”蘇珞綰有些惱火,又側頭看了一眼沉睡的玄遲,握了一下拳頭:“你們不打算救人嗎?”
“救?現在我們的人都已經折損的七七八八了,如何救!”竽笙卻不怎麼痛快。
“等秦勇!”顏傾倒是沒有說多餘的話。
的確得救,無妄可是蘇珞綰的親娘。
就算蘇珞綰不願意認這個母親,也無法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之後,如果真的想起來,還是會怪怨顏傾的。
就算不救人,他們也要打進去,他想要的東西被搶了,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以他的性格,定會糾纏到底。
蘇珞綰又緩和了幾分情緒,點了點頭,卻還是握著拳頭。
她在猶豫著要不要給玄遲輸血了。
一旦輸血,玄遲定能醒來。
她是有些忌憚顏傾,才會猶豫不決。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的。
隻有火堆發出的劈啪聲。
隻是秦勇接到消息再趕過來,就算日夜兼程,也得需要十天半個月。
那時候,怕是一切都晚了。
想到這裏,蘇珞綰還是咬了咬牙,站起身來,退到了玄遲身側,又試了一下他的脈搏,手腕一抖,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她和玄遲所在的位置極黑,隻要顏傾不走過來,根本看不到她在做什麼。
所以,她立即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遞到了玄遲唇邊。
玄遲雖然沉睡著,卻下意識的將唇邊的血咽了下去。
直到手腕麻木,蘇珞綰抽回手,快速包紮傷口,然後直直看著玄遲的反映。
她等不到秦勇來支援,她得去看看南疆的情況。
更需要玄遲告訴她一些過去的恩怨。
相對來說,她更相信玄遲一些。
畢竟顏傾和竽笙與自己隻是互相利用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