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綰隻僵了一下,又低頭繼續施針。
她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
不讓自己被這些事影響到情緒。
其實她的心裏是震撼的。
玄遲倒是沒在意顏傾的話,他從來不會在意世人的看法。
他隻在意蘇珞綰的感受。
見她始終低著頭,也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他多麼希望,蘇珞綰能感動。
之前沒有過。
現在,他希望有。
“不知道齊皇打算如何度過此次難關。”玄遲沒能從蘇珞綰那裏看到任何情緒,再次失望了,隻能看向顏傾。
他倒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寒錚不敢再攻城的,玄莊主是知道的!”顏傾也急,不過他的腿一日不恢複,他就無法出城,隻能先拖延著。
他隻能抓住蘇珞綰這顆棋子了。
“城門都被封死了,不能進出,不知道這皇宮的供給還能維持多久?”玄遲卻問了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為了阻攔顏傾發出去的消息,寒錚派人將幾處城門都堵死了,根本無人能活著走出去。
連飛鴿傳書都出不去。
如果不打破這個僵局,顏傾根本無法反擊。
早晚得被寒錚拖死在皇城。
“隻要寒錚不想要蘇堂主的命,我們就能活著,怕什麼。”顏傾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邊扯了扯嘴角:“不過,朕希望蘇堂主辛苦一些,讓朕早日站起來。”
他要會會寒錚。
好好的打一仗。
蘇珞綰剛施了三次針,手指有些僵:“好處!”
“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顏傾笑了一下:“其實,朕不說,你也該這樣做,朕的生死,也關係著你的生死。”
嘴角更是挑起一抹弧度:“朕死了,你一刻鍾都活不成,玄莊主死了,你還能活到毒發那日。”
這話,讓蘇珞綰麵色沉了下來,快速拔針,收針,拿起醫藥箱就走。
這種處處受製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她隱忍著,不是不發,而是沒到時候。
玄遲笑了,一臉的幸災樂禍。
快速跟著蘇珞綰離開了。
隻給了顏傾一個背影。
氣得顏傾臉色陰沉,狠狠握了拳頭:“蘇珞綰!你放肆。”
這態度真是越來越差了。
竽笙低著頭站在一旁,一臉的無奈。
喊了一句,顏傾又看了一眼竽笙:“外麵情況怎麼樣了?”
“四大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有傷亡。”竽笙歎息一聲,低垂了眉眼。
現在就沒有一個好消息傳進來。
讓人的心也越來越亂了。
“可查到虎符的下落了?”顏傾握著拳頭,臉色黑青一片,周身是森冷的殺意:“一定沒有落到寒錚手裏!”
他清楚,一旦落到寒錚手裏,就不是眼下的局麵了。
怕是四大營早就亂了。
所以,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
也分晰出來,當天攔劫消息的不是寒錚。
一定是另有其人。
竽笙也想到了這一點,此時低聲說道:“還沒有下落,奴才懷疑,是蘇珞綰!”
“她……”顏傾眯了眸子:“她有這樣的手段嗎?”
再怎麼狂妄,也隻是一個小丫頭。
在顏傾看來,她應該沒有這麼深的心思。
竽笙猶豫了一下:“玄遲!”
“他如果有這樣的能力,就不會把玄國弄沒了。”顏傾是打心裏的瞧不起玄遲。
即使現在玄遲握著玄元門和鑒寶堂,在他看來,也是無法與一個帝國抗衡的。
根本不足為懼。
竽笙覺得,蘇珞綰最可疑。
偏偏顏傾不相信。
他也沒再說什麼。
隻能派人繼續調查。
丟失的是虎符,的確得重視。
不然,這大齊也快步玄國的後塵了。
“不如再將蘇珞綰推出去,好好與寒錚談一談條件。”竽笙思慮了一陣,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寒錚的動作太多了,他們根本招架不住。
更是過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