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錚搖了搖頭:“你不要走。”
說著抬手握了她的手腕,才發現她的掌心有血跡,有些急:“珞綰,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蘇珞綰忙把手抽回來:“剛剛給你處理傷口時沾到的血跡,我怎麼會受傷呢,我很好,你現在得休息,我得出去配些草藥,不然夜裏高熱就麻煩了。”
也是說的不容置疑。
寒錚霸道慣了,一向強橫,蘇珞綰覺得自己得更強橫才行。
而且她也與他說了道理。
“我沒事,箭拔了出來就好了!”寒錚卻一臉堅持:“從小到大,我都沒看過太醫,在軍中也沒有看過軍醫,不是好好的活過來了。”
一臉的隨意。
這倒是事實。
讓蘇珞綰十分無奈,很像發火,卻忍了,扯出一抹笑意來:“寒錚,你別鬧,這次和以往的情況不同,這箭在你身體裏留了太久,已經有了鏽跡,而且離心髒特別近,雖然箭已經取出來了,可你並沒有脫離危險。”
寒錚還是不同意:“我了解自己的身體。”
氣的蘇珞綰很想甩袖子走人,又得照顧寒錚的情緒,猶豫了一下,才又說到:“其實放在從前,我一定不會堅持,可……你現在是我的夫君,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你不能隻考慮你自己,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如果寒錚不是為她受的傷,她絕對翻臉了。
眼下為了穩住他,隻能如此說。
誰讓這個家夥軟硬不吃,偏偏喜歡她蘇珞綰。
這一點剛好拿來利用。
放在平時,她是不屑的,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知道這話絕對能讓寒錚妥協。
果然,寒錚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險些撐著雙手爬起來,是蘇珞綰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肩膀:“寒錚,你可不可以不讓我擔心,你……”
一時氣急,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總之是很生氣。
寒錚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很受用,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臉頰,笑意更深了:“我聽愛妃的,不過我不想睡覺,我等你回來。”
他終於明白了百看不厭的意思。
他就覺得蘇珞綰百看不厭,生氣都好看,怎麼看怎麼順眼。
蘇珞綰勉強的點了點頭:“來,我給你施針。”
不過,不等蘇珞綰拔針,寒錚便擰緊的眉頭:“珞綰,你……”
“睡不睡覺,由不得你的。”蘇珞綰把針一一拔掉,笑了笑,才把刀具收拾起來,又將房間打掃了一遍,將帶有血跡的衣服和棉花等打包帶了出去。
這幾天她十分低調。
生怕再遇到鑒寶堂的人。
她一個人,隻要不是遇到絕世高手,還是能脫身的,可寒錚現在不能有事,怕是三歲小孩子都能殺了他。
采了草藥,又尋了一些野果,蘇珞綰才回了寒錚所在的院子。
隻是一進院子,她就發覺不對勁,她離開時將門從外麵鎖的了,這裏在城郊,四下沒有什麼人家,附近更有野獸出沒。
此時,門卻是虛掩著的,裏麵沒有一點聲音。
情急之下,蘇珞綰拿了一塊大石頭撞開房門衝了進去。
隻是一進門,她就僵住了:“上官……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房間裏,寒錚還在靜靜睡著,上官存帶著黑色麵紗坐在床邊,看到蘇珞綰時,忙站了起來:“珞綰,你怎麼了?你的頭發……”
他倒是一眼就認出了蘇珞綰。
蘇珞綰早就刻進了他的心裏,不管她如何變化,他都能認的出來。
隻是一切都變了,他現在根本不敢見她,若不是情況緊急,他擔心蘇珞綰,一定不會親自趕來的。
蘇珞綰抬手抓了一下齊到肩膀的長發,笑了笑:“這個發型好看吧。”
倒是很自然。
放下了,就能心平氣和的麵對了。
即使想到從前種種,她也能釋然了。
一邊說著,走到床邊,替寒錚號脈,緩緩籲出一口氣來,還好沒事,寒錚的底子還是很好的。
“你知道我們在這裏?”蘇珞綰不看上官存,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