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若有所思的眯了眸子。
他還記得那個陣,如果沒有蘇珞綰,他定是闖不出去了。
“如果是這樣,那個陣是玉一華設下的?”寒錚若有所思:“可……他為什麼要針對整個皇室?”
“當年的大火是皇上策劃的,玉一華的夫人死在了大火裏,他恨皇室的人,也很正常。”蘇珞綰眯著眸子,擰著眉頭,她也想不通,更是查不到有用的線索:“可他明明……”
“明明什麼?”寒錚看著她,追問了一句。
蘇珞綰深深看了一眼寒錚,他這張臉已經是傾國傾城,隻是多了陽剛之氣,寒元菱也是天姿國色,可見這惠貴妃的美貌了。
“本王臉上有東西嗎?”寒錚下意識的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
“不,我是覺得,王爺長的太好看了,有些妒忌。”蘇珞綰打趣的說道:“我都自愧不如。”
之前,寒錚最反感有人拿他的相貌說事,此時蘇珞綰如此說,他卻不生氣,倒是十分的受用,反手將她抱在懷裏,把臉湊到她麵前:“愛妃願意看,可以隨便看。”
他倒是希望蘇珞綰的眼裏隻有自己。
再沒有其它人。
倒讓蘇珞綰不好意思看了。
收回視線不搭理他,像寒錚這樣臉皮厚的人,她是惹不起。
見她移開視,寒錚笑了笑:“有什麼話,說吧。”
他還是很了解蘇珞綰的。
“你知道當初玉一華為什麼會放棄整個玉仁堂,而到太醫院當一個太醫嗎?”蘇珞綰正了正臉色,還是決定告訴寒錚,讓他有個心裏準備。
甚至她覺得,當年寒帝策劃那場大火,也與惠貴妃有關係。
果然,寒錚摟在蘇珞綰腰間的手緊了一下,還是直直看著她,看進她的雙眼:“珞綰,你與我,不必繞彎子的,想什麼,便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怪怨她。
蘇珞綰想掰開他摟著自己腰間的手,聽到他的話,卻僵了一下。
其實她一直都不敢接受寒錚,覺得他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不夠真實。
特別她很了解這個人。
可現在,他真的為自己不顧一切,真的為自己改變一切。
以他的霸道,竟然願意讓她來觸碰他的底線。
她知道,不僅僅惠貴妃是他的底線,甚至那場大火也是他的底線,無人敢在他的麵前提及的。
現在他麵對她,卻是無話不談了。
“其實,本王也願意為了你,放棄整個靖南。”寒錚歎息了一聲,扣住她掰自己手指的手,用力的握了:“我這一生猖狂,目中無人,不是因為我有資本,而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
雖然寒帝寵他,他卻依然一無所有。
靖南的一切,也是他用命拚來的。
他一直都想查清楚惠貴妃的死,皇上卻一直都在阻攔著。
甚至因為他有心疾,一直都阻止他娶妃,其實他知道不是皇上在關心他,而是怕他與朝中的重臣聯姻,勢力太大,而影響到太子。
這一次,會同意他與蘇珞綰成親,也是他極力堅持的。
而這一出皇城,皇上和太子就派了人來刺殺,在寒錚看來,皇上應該是知道的。
皇上隻是麵上寵著寒錚和寒元菱,實際上,一直都在控製著他們二人。
特別是對寒錚,皇上不會出手傷他,可卻也不會阻止別人傷害他。
當然,皇上對他的態度,也是時好時壞的,這一點,寒錚總是想不通,隨著他調查當年惠貴妃之事,皇上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疏遠和淡漠了。
這樣,就更讓寒錚想查清楚這一切了。
蘇珞綰的心竟然緊了一下,她覺得寒錚一向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在他的世界裏竟然還有不公平這三個字。
一時間也很是意外。
側頭看了看他,看著他輕輕眯著眸子,細長的鳳眼中多了幾分涼意,長長的睫毛顫抖,顯得整個人有幾分薄涼,寡情。
“你一直都在給我醫治心疾,你覺得我這個心疾是胎裏帶來的嗎?”寒錚正了正臉色,低聲問了一句。
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涼薄。
蘇珞綰倒是被問的懵住了,擰著眉頭思慮了一下:“從脈像上來看,的確是胎中帶來的。”
“可我問過嬤嬤,我娘沒出事之前,我是沒有心疾的。”寒錚哼了一聲。
“什麼……”蘇珞綰一驚。
如此看來,是惠貴妃出事之後,有人還要害寒錚。
心裏翻江倒海一般,蘇珞綰猶豫了一下,便抬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開始給他號脈。
半晌,還是搖了搖頭:“這動手之人十分高明。”
又頓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可查出是什麼人所為?”
寒錚反手扣了她的手腕握了,搖了搖頭:“父皇攔著,根本查不出來。”
蘇珞綰心裏百種情緒,此時還是低聲問一句:“你覺得,會是我爹爹嗎?”
“嶽父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嗎?”寒錚笑了一下,倒是說的很隨意,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懷疑過蘇代城,覺得,他如果有這樣的能力,就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院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