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下一路風景極美,珞綰你就窩在馬車裏,不覺得憋悶嗎?”寒錚隨在馬車左右,根本不消停,想到蘇珞綰與玉清在一輛馬車裏,他如何也不能接受。
所以,必須得想些辦法,讓他們分開。
隻是他一向看不慣玉清,真的讓玉清出來與他相對,他又反感,所以,隻能把目標對上蘇珞綰。
玉清深深看了一眼蘇珞綰:“你可知道……”
卻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蘇珞綰不想搭理寒錚,看到玉清如此,也有些疑惑。
“寒錚一路隨來,雯雯姑娘一個人在王府嗎?”玉清一直都很惦記江雯雯,卻又怕說出來,蘇珞綰不快,畢竟眼下的情形不如當初了。
他也沒有什麼立場來問江雯雯之事。
蘇珞綰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不問反答:“玉清師叔,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娶我,還是娶雯雯姑娘?”
更是問的十分認真,抬眸直直看著他。
上官存已經徹底沒有回頭路了,她覺得玉清還有。
不過,這一次,她與玉清親手醫好了上官存,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而且她覺得,寒元菱會是上官存的良人。
玉清“啪”的打開扇子,用力搖了幾分,眉頭狠狠擰著,低了低頭,不敢去看蘇珞綰了:“師侄女兒這話不該問,本我也不想娶你的,是你逼著我讓娶的,至於新婚那日……”
話到路邊,他又咽了回去。
總歸是他犯了錯,做不該做的事,不該推托。
所以,歎息一聲才繼續說道:“而且我與雯雯姑娘也沒有互生情愫,何來嫁娶一說!”
蘇珞綰狠狠瞪他一眼,抬手將他手中的扇子奪了下來,也用力扇了幾下:“我沒有看錯你!道貌岸然!”
一邊站起身來:“停車,備馬。”
她也不想與玉清同乘一輛馬車了,不如與寒錚同行痛快些。
雖然她也不喜寒錚,可與玉清相比,就順眼多了。
看著縱身上馬的蘇珞綰,寒錚大笑:“珞綰,你也覺得玉清虛偽吧。”
蘇珞綰不接話,隻是打馬前行。
寒錚則不緊不慢的隨在左右,一邊打馬前行,一邊不時的看她一眼,眼底眉稍都是笑意,更帶著深情款款,這樣的寒錚,讓蘇珞綰有些無法接受。
她習慣了他的冷血無情和霸道無理,現在這般,還真是判若兩人。
“玉一琢和那些老家夥隨後起程的,應該是想替你拖住那些麻煩。”寒錚正了正臉色,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解釋著。
他出來時,將青鳶帶在了左右,不過一直都在暗中。
青代留在皇城照顧看蘇代城夫婦了。
他現在做事完全是以蘇珞綰為主。
青鳶不僅在暗中護著蘇珞綰,還會隨時接收各處的消息,傳給寒錚。
所以,後麵的情況如何,寒錚也是了如指掌。
蘇珞綰點頭,麵色始終淡淡的:“我覺得,玉清的父親可能沒死。”
“怎麼可能!”寒錚僵了一下:“當年那場大火,隻有我父皇母妃和……青鳶活下來了。”
“一個女嬰都能活下來,玉清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活不下來呢?”蘇珞綰眯了眸子,笑得有些深:“而且你沒有查一下,青鳶為什麼會在你的身邊嗎?”
她倒是沒有去調查這件事,因為與她無關。
隻是現在這件事,關係到了玉清的父親,她覺得應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我查過!”寒錚正了正臉色,他一直都在查惠貴妃的死,更在查當年的大火,隻可惜離真相隻有一步,卻邁不出那一步:“不過,查不出來。”
當初是他將青鳶從彎月閣裏領出來的,而彎月閣上下,他都是信得過的。
的確查無可查。
青鳶對他也是忠心耿耿的。
“我覺得,方向可以改變一下。”蘇珞綰總覺得玉清的父親還活著,而且與青鳶有關係。
寒錚點頭,他倒是相信蘇珞綰的直覺。
頓了一下:“其實當初上官存給我送了地圖過來。”
他的聲音不高,上官存幾個字,也是他的禁忌,他不想蘇珞綰的情緒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