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蘇珞綰見寒錚真的要殺人,忙大喊一聲:“寒錚,他可是我玉仁堂的人,你敢動,我與你沒完!”
她可不想與這幾個老家夥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寒錚握劍的手果然鬆了力氣,有些氣惱。
放在平時,他定是一劍就將這二長老送上西天了。
可今天,他還是忍住了,他不想惹蘇珞綰生氣。
而且這玉仁堂的確是蘇珞綰的,他若是殺了她的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所以,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了劍,瞪著其它十幾個長老:“給珞綰鬆綁,否則,你們就給他收屍吧。”
“珞綰師侄女兒!”玉清趕過來時,就看到寒錚扣著二長老,蘇珞綰被綁著,不過他心思一向靈敏,此時也明白蘇珞綰用的是苦肉計。
卻是礙於寒錚在場,無法開口詢問。
隻能恨恨瞪了一眼寒錚,他覺得寒錚絕對是自己報仇的絆腳石,所以,得想些辦法除掉。
不過,以寒錚的能力和實力,要除掉他,不是易事。
卻是讓他氣憤不已。
“玉清,你終於來了,快管管這個臭丫頭。”三長老氣的直跺腳:“竟然領著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男人,威脅我們。”
三長老有意把蘇珞綰身上抹黑。
玉清的臉色十分難看,瞪著寒錚:“寒錚,這是玉仁堂的事,不必你插手。”
“對,寒錚,你放開二長老,這是我們玉仁堂的事,不用你管,你現在就離開這裏,我不與你計較。”蘇珞綰急的直咬牙,卻什麼也做不了。
隻能給寒錚使眼色。
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用意。
他這根本就是在搗亂。
寒錚在戰場上一向智計無敵,此時也想到了蘇珞綰的反常舉扯,也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隻是有幾分擔憂,他怕蘇珞綰鬥不過玉清。
可又有些矛盾,如果他插手太多,可能會讓蘇珞綰不好做。
隻能恨恨咬了咬牙:“好,既然如此,蘇珞綰,你的事,本王都不管了。”寒錚不能破壞蘇珞綰的計劃,此時也是考慮了半晌,一次次說服自己,才決定說出這番話來。
他必須得配合她。
他要護著她,幫著她。
雖然眼下這一步,也讓他很不甘願,可他了解蘇珞綰,如果他強行破壞了她的計劃,就算護她一生,她也不會原諒他的。
說著,寒錚收了劍,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他其實不想走,可他不得不走。
又擔心不已,生怕蘇珞綰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所以,他在出了玉仁堂之後,立即派了眼線來盯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而寒錚一走,玉清便走上前來,手忙腳亂的替蘇珞綰鬆綁:“師叔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再怎麼說,珞綰也是未來的堂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我們可不會承認她就是堂主,就算有信物,又能如何,德不服眾。”二長老氣哼哼的說著:“而且她是玉一琢的孫女兒,名不正言不順。”
他們的確都不喜玉一琢。
這態度就說明了一切。
玉清已經替蘇珞綰解開了繩索,此時更是將她護在懷中,一臉防備的瞪著十幾個長老:“師叔們,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夫人,我們已經成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護她周全,還請師叔們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我爹爹的麵子上,不要為難珞綰。”
既然知道了是苦肉計,自然要順水推舟的提到自己的父親了。
隻有這樣,才能從這些人的口中套出話來。
一時間,十幾個老家夥都不說話了。
不過都氣憤的瞪著蘇珞綰。
那樣子,不爽極了。
剛剛蘇綜珞綰一走進南院,就嚷嚷著讓他們快些回去總堂口,在這裏礙眼。
這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清,你為什麼一定要娶她?”二長老沉聲說著:“你知道嗎,這玉仁堂本就應該是你的。”
“二師叔,這話不要說了,珞綰是師傅的孫女兒,由她接手堂主之主,天經地義。”玉清擺了擺手,扶著蘇珞綰,一邊檢查她手臂上的勒痕,看不出多少心疼來,倒是像模像樣,說出來的話裏,更多的是無奈。
一副認命的樣子。
“什麼叫天經地義,當年,玉一琢接手這玉仁堂也不是天經地義!”三長老就差跳起來了:“我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當初若不是他使詐,五師弟也不會離開玉仁堂。”
“老三!”二長老卻使了一下眼色,打斷了三長老。
有些事情,他們要防備著蘇珞綰的。
“哼,你們不要汙蔑我外祖父。”蘇珞綰一副氣憤的樣子,抬手推開了給她檢查手腕勒痕的玉清:“拿出真憑實據來。”
三長老不服氣,卻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更是氣哼哼的瞪了一眼蘇珞綰。
“哼,無話可說了吧。”蘇珞綰也瞪著三長老,她覺得可以從三長老這裏下手,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不弄清楚這些事,她怕是也無法順順利利的接手玉仁堂。
一邊抬眸看了一清玉清,玉清幾不可見的對著她點了點頭,也看得清楚,一定能從三長老這邊下手。
“珞綰,師叔們或許有些偏見,你不要太在意,我們走吧。”玉清拉了蘇珞綰的衣袖,準備離開南院,臉上也帶了幾分無奈。
“等等!”三長老似乎不甘心,還是喊了一聲:“玉清師侄,你或許不知道,當年,你爹爹一心喜歡大寒的惠貴妃,為了那個女人,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最後才會慘死在皇宮裏。”
這邊二長老急的直跺腳,卻無法阻止。
因為三長老把話都說出來了。
此時此刻,三長老就是看著玉清護著蘇珞綰有些不爽,才想讓玉清知道真想。
“惠貴妃……”蘇珞綰身形僵了一下,聽到三長老的這番話,整個人都懵了:“怎麼可能!惠貴妃是宮裏的娘娘……”
她怎麼也沒想到,玉清父親也與惠貴妃有關係。
“就因為她是宮裏的娘娘,五師弟為了她,迷了心竅,一心進宮做禦醫,以他的資質和能力,絕對是玉仁堂堂主的最佳人選。”三長老痛心疾首的說著:“可偏偏玉一琢帶他見了一麵惠貴妃……”
說到這裏,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三師叔,到底怎麼回事?”玉清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當初皇後找上他,並沒有說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