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似乎被蘇珞綰拿出來的東西驚到了。
蘇珞綰挑眉:“玉清師叔,怎麼了?這個是玉仁堂堂主的信物吧。”
“是。”玉清捏著那枚珠子,不肯鬆手,指尖泛白:“師傅竟然如此防備我。”
“怎麼了?”蘇珞綰一直也沒能明白,捏碎一顆珠子,怎麼就能要了玉清的命,此時見玉清的臉色不好看,便知道,他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玉清又深深看了一眼蘇珞綰:“珞綰師侄女兒當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鬆了手,後退了一步,那樣子,似乎想離蘇珞綰遠遠的。
仿佛她是一個惡魔一般。
蘇珞綰一臉的無辜:“堂主信物啊。”
“這的確是堂主信物,不過裏麵多了一樣東西。”玉清冷笑,聲音越來越沉:“這東西的確能要了我的命。”
也一下子明白,為什麼玉一琢會在他與蘇珞綰新婚那日動了手腳。
本來準備將珠子放回衣領裏的蘇珞綰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多了什麼啊?”
一臉的疑惑。
什麼東西能要了玉清的命?這還真是讓她好奇了。
玉清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更是握了拳頭。
冷笑了一下:“這裏麵是蠱。”
嚇得蘇珞綰甩手就扔了,不過這信物掛在脖子上,她鬆了手,也還在胸前晃當著,她想扯下來,卻忍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玉一琢那麼有自信了,卻有些不理解,會是什麼原理,能要了玉清的命?
“其實我們都是師傅拿來利用的棋子罷了。”玉清冷哼,用力握著手中的扇子,一臉的恨意。
也讓蘇珞綰緊緊擰了一下眉頭。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蠱,為何能要你的命?”
“不是要我的命。”玉清瞪著蘇珞綰:“而是,與你在一起的人。”
說這話時,玉清真的是咬牙切齒。
他也一直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開什麼玩笑!”蘇珞綰的臉色白了紅,紅了白:“這不是坑人嗎!”
然後,心裏亮了一下,再想到之前玉清說的那些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玉清似乎誤會了什麼。
明明新婚那日,她就與江雯雯調換了,這兩日她始終在寒錚身邊,又怎麼會與玉清在一起,這個在一起,可是很有深意了。
他還要追著自己說什麼會負責……
看來,他真的與江雯雯在一起了,卻完全不知道在一起的是誰。
一時間讓她覺得玉清有些悲劇。
“雯雯姑娘呢?”蘇珞綰還是突然問了一句:“不在玉仁堂嗎?”
“她應該在王府才對。”提到江雯雯,玉清更頹喪了:“為什麼會在玉仁堂?”
蘇珞綰重又捏了那顆玉仁堂的信物,細細打量,心下也是矛盾重重,眼下玉清誤會新婚那日與他在一起的人是她蘇珞綰,那麼,一定會忌憚她手中這顆珠子,定不會打玉仁堂的主意,更不會威脅到自己。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玉清真相了。
卻有些擔心江雯雯。
“她不在王府。”蘇珞綰淡淡應了一句。
“那她在哪裏?”玉清急了,猛的抬手扣住蘇珞綰的肩膀:“是不是因為你,她才會離開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珞綰擰了一下眉頭,玉清在提到江雯雯時,有些失態,捏得她的肩膀生疼,此時抬手推了他一下:“她就是與靖南王假成親,自然不會一直留在王府裏。”
“可也不能讓她一個女子離開啊,現在皇城多危險你知道嗎?”玉清紅著臉,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被下蠱一事,也讓他十分懊惱。
蘇珞綰抬手捂了耳朵,不屑的瞪了一眼玉清:“與玉清師叔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句話堵的玉清啞口無言。
像鬥敗的公雞,一下子沒了脾氣。
“你們在這裏吵什麼?”玉一琢走過來,看到二人的情形,有些不快:“玉清,你知道珞綰脾氣不好,不要計較。”
此時玉清看玉一琢,也多了幾分悲涼,卻還是掩飾了情緒應了一聲:“是,師傅。”
“珞綰,明日開始,你就接手玉仁堂吧。”玉一琢滿意的點了點頭:“有玉清助你,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他是相信玉清的能力,卻也懼怕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