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喜歡蘇珞綰,甚至是反感,可也不能這樣讓人欺負了。
說著,拉過蘇珞綰的手走到了房間的北牆處,在上麵拍了拍,便有一道門打開了:“我們走。”
蘇珞綰還想說什麼,已經被玉清攔腰抱起,縱身向下落去。
這裏竟然是一處從二樓通下去的密道。
這樣一來,蘇珞綰也知道,這裏是玉清的地盤。
“雯雯姑娘……”蘇珞綰還是開口問了一句,說了這半天話,玉清竟然沒有提及江雯雯,這不對勁兒。
“噓。”玉清忙捂了她的嘴:“別讓外麵的人發現了,我可不是寒錚的對手。”
他的確打不過寒錚。
蘇珞綰撇了撇嘴,這玉清在她麵前,倒是不像最初那樣傲慢清高,裝得二五八萬了。
她倒也不急,等回到玉仁堂見到江雯雯就知道情況如何了。
如果發現玉清對江雯雯不夠好,再收拾也不遲。
她現在得去見見玉一琢,更要查一下玉仁堂的情況。
當初看玉一琢的樣子,玉仁堂怕是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她現在已經成親第三日了,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從茶樓下麵的地下通道走著走著,就回到了玉仁堂。
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玉清師叔什麼時候布置的?”蘇珞綰一臉的驚詫,這個玉清的確不能小瞧,太可怕了。
還留了這樣一手。
她覺得,從茶樓能通到這裏,那麼玉仁堂會通向哪裏,不言而喻了。
這玉清倒是給自己留了足夠多的後路。
推開麵前的一麵牆,直接就進了玉清的書房。
此時玉清看了一眼蘇珞綰,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從小就在玉仁堂,十三歲就接管了玉仁堂在大寒的所有勢力。”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有所指的說道。
蘇珞綰點了點頭,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玉清師叔很小就來了玉仁堂了,我聽說,還在牙牙學語,就成了玉一琢最小的弟子,那師叔是什麼時候才知道家仇的?”
玉清比她的年紀大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因為仇恨撐著,或者不會把自己逼到最頂端,他能這麼優秀,這麼強大,全是因為心中的仇恨燃燒的動力吧。
隻是從小就被送進玉仁堂的小娃娃,如何能知道家仇?
如何知道上一輩的恩怨?
玉一琢不可能告訴他,也並不知情。
那麼,會是什麼人?
走在前麵的玉清猛的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蘇珞綰:“你這話,是何用意?”
“隻是想讓玉清師叔擦亮眼睛,別被有心人利用了。”蘇珞綰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著:“畢竟這世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相信的。”
玉清看著蘇珞綰一副無害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是皇後。”
“皇後……”蘇珞綰頓了一下,覺得皇後沒必要利用玉清,雖然現在的皇後不忍心對皇上動手,當初嫁進皇宮,應該是也是為了報仇。
又猶豫著問了一句:“玉清師叔可想過,殺父仇人另有其人?”
她是懷疑玉一琢的。
“你這話是何意?”玉清還是沉了臉。
皇後可是把當年發生的一切說的一清二楚,這些年來,他根深蒂固的想要找大寒皇帝報仇,此時蘇珞綰的話,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蘇珞綰看著玉清的表情,笑了一下:“玉清師叔是聰明人,應該也考慮過玉一琢吧。”
那日十幾個長老那般逼問玉一琢,玉清也看到了。
這裏麵一定有蹊蹺。
玉清停了腳步,不再向前走了。
他當然也考慮過,此時更是開口問道:“珞綰師侄女兒還知道些什麼?”
他也在查,卻沒有查到一絲線索。
“我當然無從知曉。”蘇珞綰隻是憑直覺:“我隻是覺得玉一琢很忌憚你。”
玉清也點了點頭,玉一琢的確很防備他,生怕玉仁堂會落在他的手裏,這才上演了他與蘇珞綰匆匆忙忙的婚禮。
“而且她還囑咐我,一定要防備你。”蘇珞綰正了正臉色,從胸前拿過玉一琢交給她的玉仁堂堂主的信物:“他說隻要我捏碎了這個,你就會一命嗚呼。”
讓本來麵色清冷的玉清一下子沉了臉,近前一步,抬手捏了那顆圓潤的珠子,指尖顫抖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