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錚也扶住了蘇珞綰。
這時也沒有人再散落碎銀子了,場麵也不再那麼混亂。
“彎月閣沒事了吧。”蘇珞綰並沒有發覺身邊的人已經換了,而是開口問了一句:“寒錚幫忙了吧,靖南王的確有些手段。”
她倒是很佩服寒錚的能力。
此時,寒錚隻是笑著,卻不敢接話。
他怕一開口,就會被發現。
另一旁,江雯雯倒是不疑有它,隻是靜靜的坐回了花轎裏,這樣一鬧騰,花轎裏麵也是亂的,有燃過的炮竹,還有碎銀子。
混亂過後,一切繼續。
蘇珞綰摸著轎子裏的碎銀子和燃過的炮竹,也有些無奈。
她知道玄遲要破壞婚禮,好在,她人還在這裏。
並沒有被他搶走。
當然,玄遲若是敢搶人,她一定會與他當場翻臉的。
三位新郎官重新上馬,各自帶著迎親隊伍分三個方向離開了。
拜堂的時候,蘇珞綰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幾日沒回玉仁堂,竟然布置的如此喜慶,如此富麗堂皇,隔著蓋頭,她什麼也看不到,卻能感覺得到。
雖然熱鬧,卻沒有聽到賀喜聲。
一切都是按步就班的進行著。
夫妻對拜,送入新房後,她便被晾在那裏了。
玉仁堂的婚禮更安靜,玉清的麵上沒有一點喜慶之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笑一下,玉一琢看著,也狠狠擰眉,可又不能當場發火。
十幾個長老也都在上首,他們是為了玉清才來的。
江雯雯覺得太安靜了,針落可聞。
更是有幾分緊張。
好在沒有出什麼差子,順利的被送入了新房。
來參加玉清婚事的大多都是江湖各大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一敬酒,一番下來,已經有了醉意,還是玉一琢攔住了那些人,才讓他回了新房。
新房裏很安靜,到處都是紅色,玉清卻覺得有些刺眼。
床頭的江雯雯此時有些坐不住了,她覺得,身體有些熱,想喝些水,門就被推開了,忙又忍了。
可實是口幹舌燥,不舒服的緊。
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的新娘子,玉清有些意外,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幹了:“本來就是假婚禮,何必這麼中規中矩。”
語氣裏帶著嘲諷。
江雯雯此時隻想脫掉衣衫,讓自己清涼一些,根本沒在意玉清的話。
也沒有注意到,這說話的聲音根本不是寒錚。
“你在床上睡吧,我在地上。”玉清根本不想去掀蓋頭,他對蘇珞綰可沒有一點興趣。
說著,又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
幾杯酒下肚,他覺得有些熱。
本來就醉了,此時狠狠擰眉,沒了平日的清高傲慢,下意識的抬手扯了扯新郎服,將領子扯了開來。
江雯雯也熱,拿著帕子,隔著蓋頭不斷的擦著額頭的汗珠:“王爺可以……出去嗎?”
她現在隻想在浴桶裏泡著,以解身上的火熱之感。
“師侄女兒不怕被人說我冷落了你嗎?”玉清聽得出新娘子不耐煩和反感的語氣,心裏也不爽:“到時候,師傅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江雯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隻是身體裏的熱度讓她無法思考。
“怎麼這麼熱……”玉清的臉都開始泛紅了,他覺得身體裏有一股火氣不斷的湧上來,根本壓製不住。
咬牙說著:“你出去!”
“我……”江雯雯心下一僵,她一直都知道寒錚不講理,可沒想到如此無恥,竟然讓她出去,也有些氣惱,一把扯下了蓋頭:“走就走!”
她江雯雯也是有脾氣的。
蓋頭被扯下來的瞬間,玉清也愣住了,醉意更深了:“雯雯,真的是你嗎?”
站起來便走向了床邊,眼神有些迷離,屋子裏熏香的作用,加之他的酒裏也被動了手腳,此時他根本無力去思考什麼,直接抬手摘下了江雯雯頭上的鳳冠,有些強勢的扳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新床上。
江雯雯以為自己眼花了,她也覺得自己看到了玉清。
隻以為是太過思念了。
此時被按倒在新床上,更是大力掙紮了幾下。
玉清整個人不顧一切的低頭吻上她的唇瓣,溫柔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