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錚沒敢喝太多酒,直接讓青代都替自己擋了。
他還惦記著房間裏的蘇珞綰。
他了解那個丫頭的脾氣,一旦等的不耐煩了,一定會自己掀了蓋頭,到時候發現這裏是靖南王府,發現身旁站著的是青鳶,怕是會大發雷霆。
他得想辦法度過今夜。
雖然他的心疾沒有醫好,可過了今晚,玉清那邊定會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蘇珞綰就是想再回去玉清身邊,也得考慮江雯雯的感受。
寒錚一直都知道,蘇珞綰心疼江雯雯,處處為她找想。
這一次,他雖然用了下三濫的缺德手段,不但給玉清的新房裏用了熏香,還在交杯酒裏下了一些藥。
到時候,孤男寡女,還在新房裏,定會水到渠成。
就是這樣一來,有些坑玉清。
玉清娶的是江雯雯,定是與玉仁堂無緣了。
隻是寒錚不管那麼多,他隻是想要蘇珞綰,別的,與他關係不大。
新房裏,蘇珞綰幾次想扯掉蓋頭,都被一旁的婆子都阻止了,王爺可是吩咐過,在他沒有來新房之前,絕對不能掀開蓋頭。
青鳶也站在一旁,卻不敢開口說話。
她一直都是希望蘇珞綰嫁給寒錚的。
因為這樣一來,蘇珞綰就會全力以赴的給寒錚醫治心疾了。
畢竟要在一起一輩子呢。
“我困了!”蘇珞綰有些惱火:“師叔還要在前廳應付多久才能回來?我先睡一會兒好了,他來了,你們再給我蓋上蓋頭,讓他挑開就是了!”
她真的很惱火,這麼多規矩。
本來白日裏就是一團亂,她一會兒上花轎,一會兒下花轎,又鬧騰半天拜天地,現在都快子時了,還不讓她睡覺。
她的忍耐性是有限的。
“姑娘,這樣不吉利!”婆子隻能拿眼看著青鳶,這裏能鎮住場子的其實是青鳶。
蘇珞綰正一陣惱火,門便被推了開來。
大步走進來的寒錚有幾分醉意,此時對著青鳶和婆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他很慶幸的是蓋頭沒有掀開,不然,真的能鬧的天翻地覆。
“師叔來了,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那麼規矩。”蘇珞綰沒好氣的說著:“一個假婚禮,至於這麼較真嗎!”
說著話,順手就將蓋頭給拽了下來。
寒錚根本來不及阻止。
兩個人四目相對。
蘇珞綰眼裏滿是震驚:“寒錚!你怎麼在這裏?”
寒錚卻一臉的深情:“這裏是我的新房,我當然得在這裏了。”
一邊拿過蘇珞綰還捏在手中的紅蓋頭,動作輕柔的又給她披了回去。
臉上竟然帶了幾分緊張。
不過寒錚剛剛給她披上,又被蘇珞綰給扯了下來:“寒錚,到底怎麼回事?這裏是靖南王府,不是玉仁堂?”
“對,千真萬確!”寒錚看到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眼底溫情似水:“我們已經拜了堂,你已經是我的王妃了。”
蘇珞綰覺得大腦有些亂,一邊抬手去摘頭頂的鳳冠,人也站了起來:“先不和你計較,現在派人送我回玉仁堂,再把江雯雯接回來。”
她想要的是玉仁堂。
“與我拜堂的是你,為何要把她接過來!”寒錚不為所動,更是動手幫著蘇珞綰將沉重的鳳冠拿了下來,輕輕的擺在了床頭:“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妃。”
這時蘇珞綰才想到,為什麼街上會突然大亂,為什麼關修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原來一切都是寒錚安排好的。
那樣混亂的場麵,新娘子上錯花轎,再正常不過了。
“寒錚,你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我一定跟你沒完!”蘇珞綰說的咬牙切齒,大步向門邊走去,卻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此時青鳶正站在門邊:“姐姐,為了這一天,王爺可是籌劃了很久,王爺對你是真心的,他寧可不要靖南的一切,都要娶你為妃。”
聽到裏麵的爭執聲,青鳶也有些急了。
她也知道,不會那麼順利的。
寒錚也已經走過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珞綰,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