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老子可不是良民(2 / 2)

當東方的紅日破開雲層,照耀在這座千年古院,靜靜的去聆聽那叢林中的水聲,開闊的去觀那一縷正氣,好似在當中聽到了郎朗的讀書聲,有好似觀看到了一種搖頭念誦的盛景,整個人恍如置身於古代,似真似幻。

“赫曦!赫曦!”走到這座高台,靖宇先生止步,好似在感悟這一切,他的身與心合,心與自然去觸摸,整個人恍如先賢古聖。

朱愚民也同樣觀看者日出,仔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好似在回憶,有好似在感悟,張羽則直接閉上了眼睛,隻有一旁的孫世成不知所謂,以為他們三人又在搞什麼勞什子名堂。

他不知道的是,赫曦台出自儒門先賢朱熹之口,當年朱愚民的先祖朱熹,應著名的理學大師張栻的邀請,千裏迢迢的從福建崇安來到長雲嶽麓書院講學,在長沙停留了兩個多月。 清晨的時候,朱熹常常和張栻一起登上嶽麓山頂看日出,每當見到旭日騰空,霞光萬丈,山川市井,萬物一切都沐浴在朝陽中的時候,便激動不已,拍手道:赫曦!赫曦!。

於是便將他們觀日出的這個地方定名為赫曦,後來,張栻便在此修築發一個戲台,名為赫曦台以示紀念。

而在赫曦台內壁中,卻書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這兩個大字如同栩栩如生的龍虎,蘊含了一種無形的氣勢,普通人或許感覺不出什麼,但真正對書法了解的人去能感覺出這裏麵蘊含的東西,甚至可以讓然感悟到一番人生的至理。

“壽與福,人生之大德。”靖宇先生的目光打量著這兩字,好似字感悟什麼,又好似在歎息什麼,臉色陰晴不定,變化甚多。

而這赫曦台的這兩個字卻大有來曆。

在唐代每年的鄉舉考試後,放榜的第二天,州縣的長官都要為得中的舉子舉行宴會 ,名為鹿鳴宴,因為在宴會上要歌唱《詩經?小雅?鹿鳴》而得名,這一傳統一直沿襲到了明清;重返鹿鳴會,是指參加鹿鳴會的舉人在六十年後再次赴宴。能夠重返鹿鳴宴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在嶽麓書院的曆史上,以山長的身份重返鹿鳴宴的,羅典是第一人,這個傳說便發生在羅典重返鹿鳴宴的這一天。

這一天,書院格外熱鬧,達官貴人、名門望族都前來道賀,並且吟詩作賦一顯自己的才華。正當大家正在樂著的時候,一個乞丐模樣的老道想進來 ,守門的人攔也攔不住,老道來到廳堂,向羅典打了一揖首,說道:“眾位施主,貧道也來湊熱鬧”。眾人見他這模樣,都看不起他,想戲弄他一下,叫他寫幾個字來看看。老道聽了,知道這不是容人之地,一把就捉起堂前的掃把,沾了些黃泥,瞅準赫曦台上的一麵白牆,刷!刷!就是兩筆,寫下了一個丈餘高的“壽”字。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當回過神來的時候,老道已不知所蹤了。再看這字,健筆如飛、力透骨肌,知道這定非凡人所能為,羅典後悔不已,托人四處去尋找這老道士的下落,但還是無法找到。為了彌補過失,同時也為了對稱,羅典便親自在對麵的白牆上補寫了一個福字,雖是一筆寫成的,但這個福字的筆力就無法與壽字相比。

“這個壽如何?”靖宇先生突然問道。

“氣勢古樸大氣,卻有自然協調,筆力深蘊內斂,好似龍蛇纏繞在一起,意為藏龍。”張羽想了想開口道。

聞言,靖宇先生點了點頭,隨後又指了指那個福字:“那這個福字呢?”

“大賢大慧,時有爭鋒相對,如同猛虎下山,也隻有臥虎二字能彰顯其風範吧。”朱愚民也不示弱,隻是一瞬就回答了出來,隻有一旁的孫世成不得其解。

“嗯。”靖宇先生打量了下兩人,露出了笑容,隨後大步豪邁的走向了中講堂,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孫世成一眼,好似他不存在或許他隻是一團俗氣。

而張羽兩人也是相視一眼,隨後兩人互相扶持的走向了中講堂,此刻的中講堂彙聚了中醫界的泰鬥,更有來自北都的紅色子弟,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從楚信集團奪回他們應該得到的。

“藏龍?臥虎?哼,這是不知所謂,等過了今天你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勢所趨,所謂的正氣浩然,都是放屁,這個世界利益為先,勢力才是根本,有個能幹的長輩那就是底蘊,沒有那就好似易永恒這樣的無知小民,注定要被窺伺。”說著他也大步豪邁的走了過去,意氣風發。

而事實上靖宇先生是在給孫世成暗示,今日他雖然不管儒門,但也不會讓儒門落入他這樣的人書中,他用先賢的兩個字來告訴孫世成,嶽麓書院藏龍臥虎,這個世界一樣,也藏龍臥虎,可惜他的提醒好似絲毫作用沒有,孫世成在乎的隻有利益,隻有他自己,已經忘記了一個儒家弟子的本份,可顯而知的是,靖宇先生從一開始就明白孫世成想做什麼,他這樣的人可能什麼都不懂麼?

而他的影響力卻是孫世成所爭取的,但他自己卻沒有把握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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