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隻此蘇橋晚。
俞鴻泉自問,如果當初把蘇橋晚認回家來,還能夠有這般模樣嗎?
不會。
她可能會變得乖巧聽話,可能會變得刁蠻任性肆意妄為,可能也會變得跟他一樣,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偏偏他是養不出這番模樣的。
這是傾注了太多愛在裏麵,讓她覺得無論做什麼都能夠有人護著她。
偏偏她自己也懂分寸,知進退。
在最囂張的時候,懂得退讓。
這才是了不得的地方。
她,過的很好。
是不是這樣看著,自己也能夠安心些?
不知道想到什麼,眼中劃過一抹欣慰。
當然,這些蘇橋晚是全都沒有看到。
她雖然震懾住了全場,還有一個人,自她進來自始至終沒有發聲,毫不客氣的將卻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跟背後的推動者。
賬,總該要算明白的。
“嗯?葉先生也在這兒啊,怎麼一直都沒有出聲?”
蘇橋晚轉動椅子,朝著一直縮在角落裏低著頭看著電腦的男人,喊出聲來。
葉純陽其實長的高大有型,所以無論是他怎麼做,都是會輕而易舉的讓進來的人很快發現他的存在。
葉純陽抬頭,愣了一下,像是也才剛剛發現蘇橋晚一般,以往嚴肅深沉的臉上露出笑來
“橋晚也在這兒,咱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蘇橋晚聽著這好像剛剛察覺到她存在一般的話語,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
沒有拆穿他。
隻是道
“葉先生怎麼會在這兒?這裏可是俞氏集團的股東會議,閑雜人等是不允許進來的。”
葉純陽聽著,不慌不忙的解釋
“忘了我上次給你發短信說的事情了?我轉來M國工作,我的工作本就是精算推測師。”
蘇橋晚臉上帶著難言的笑意。
精算推測師,這麼個高端的名字,一聽還沒準真的給糊弄住。
疑惑的道
“精算師現在也做到開始精算一個公司的股東投票率了?那葉精算師有沒有算到今日的結果?”
葉純陽聽著蘇橋晚的話,愣住,轉而神色複雜,出現一抹頹廢的模樣
“橋晚,就算是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也已經到了M國咱們互不幹擾,相信以後我也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隻是你又何必要借此羞辱我?”
蘇橋晚眨眨眼,再眨眨眼。
拍拍腦袋,是她太硬氣了?
聽著這種台詞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真的是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趕忙擺擺手
“葉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隻是這麼久不見,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打招呼。”
葉純陽聽著這番解釋好像接受了,合上電腦站起身來,眼眸深邃著望著蘇橋晚,
“橋晚,希望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既然這場會議大局已定,我這邊也該回去給公司做個報備,放心,這些機密的問題我們都簽了保密合同的。”
蘇橋晚配合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葉純陽也笑著轉身離開。
直至前腳剛要踏出會議室。
身後傳來蘇橋晚的詢問聲
“葉先生可以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