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話一出口就知道有沒有。

方仁看著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三言兩語的就扭轉了敗局,把他謀劃了這麼久的事,瞬時間打了水漂。

心裏一股氣壓著,終於爆發了。

“哪裏來的小丫頭片子,敢借著安二爺的名頭說話,我告訴你,烈火幫不是好惹的。”

蘇橋晚看著他還不死心的出來蹦躂,下巴輕抬,雙眼半眯起,未語。

方仁看此氣勢更足,輕哼一聲,以為是看透了蘇橋晚的偽裝。

安二爺是什麼樣的人?

怎麼會跟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親戚的關聯?

這麼說著,突然向著蘇橋晚伸手。

他們離著的距離隻是一個拐角。

幾乎方仁一伸手身子往前一探就能夠得到。

知道她身後的兩人都是保鏢,所以他才偏偏這樣出其不意以為能夠製服她。

哪裏知道,他出手快,蘇橋晚連動都沒動,跟著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一沉,就給人狠狠地摁在了桌子上。

然後腦袋頂上就出現了一把黑咕隆咚的手槍。

蘇橋晚歪歪腦袋看著手速飛快的吉川,那動作做出來都是帶著風的。

挑挑眉,小叔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悍。

不過轉眼想想安祈夜是做什麼的,也就對吉川的身手心裏更合理化了些。

看著不可置信的很沒形象趴在桌子上的方仁,蘇橋晚歪歪腦袋

“你是想用這隻手做什麼?”

看著他瞪著她不說話,輕哼一聲

“算了,這種事我也懶得問,隻是這隻手,就別要了。”

聲音很輕,很淡,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

彭,聲音不大,但是緊隨而來的怒吼一般的疼痛聲,還有鮮血流了一桌的場景,以及伴隨著場景應景而生的女生的尖叫,驚嚇的聲音。

在做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要去惹她。

吉川鬆手,那把手槍在鬆開的時候,眨眼間就不知道放在了何處。

再次默默無言的站定到了蘇橋晚的跟前。

而方仁,就像是整個人都被釘在了桌子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地中海式的頭發上沾染著豆大的汗液往下滴。

渾身就像是泡發了的饅頭,軟趴趴的倒在桌子上。

蘇橋晚看到此有點心煩。

太沒用。

若是他能一聲不吭的受了,雖然立場不同,但還能因為他是條漢子,敬他三分。

剛剛叫囂的那麼厲害,挨了一槍就跟要死了一樣。

看了兩眼,轉而別看,她怕再看這副窩囊的樣子,晚上吃不下飯。

若是前半場,俞鴻泉還能端坐在那裏看著蘇橋晚一個人表演,後半場那囂張的話,還有這血淋淋的畫麵,俞鴻泉透過金絲邊眼眶的視線,一直膠著在蘇橋晚的身上。

這個是他的女兒。

他應該慶幸了,或者說,應該沒有什麼遺憾跟後悔的了。

這麼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的威脅放在眼裏,這麼肆意妄為活出自己的模樣。

除了安少煜能夠數十年一如既往的嬌養,還有誰能夠養出這樣既可以肆意妄為囂張跋扈,又可以撒橋討好,賣萌裝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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