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雪神情恍惚茫然,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出現在了醫院手術室的走廊裏。
而那個一直在她麵前,給她擋掉所有的災難的人,就在剛剛,被推進了手術室。
醫院手術室的一整層樓全都被封鎖。
黑衣人筆直排排站立,夜絕一行五人,全都在手術室門口焦灼的等待著。
秦幼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手臂上被包紮的完好無損的傷口,低斂著眉眼。
明明就在剛剛,那男人笑的肆意,把她的傷口包紮好,怎麼轉眼,就已經昏迷重傷進了手術室裏?
手心裏,攥著一枚黑色的戒指來回的摩挲。
他說,要她時刻帶著,這枚戒指算是他拿走她的那枚的歉禮。
她雖然沒應下,卻也一直都揣在身上了。
夜絕五個人站立難安,全都守在手術室跟前。
寂靜的手術室門口,一直都沒有人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在手術進行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
夜絕暴躁的扔掉了手上的衣服,視線掃過端坐在座位上,安靜的秦幼雪。
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濃重,大步流星一般走到了秦幼雪的跟前,視線冷漠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意。
全然不再是以往那個見到秦幼雪會笑的人。
老大之所以躺進手術室全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她一通電話,老大怎麼可能會來?
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
又怎麼可能會為別人當槍以至於重傷昏迷,躺進了手術室?!
吉川挨得夜絕很近,一把扣住了夜絕的胳膊,聲音比往日更低沉
“夜絕,冷靜。”
秦幼雪抬頭,又恢複成了往日的模樣,無波無喜,與夜絕冰冷隱含著殺意的眸子相對視。
良久,淡淡的開口
“要給,你們老大報仇嗎?”
聲音很輕,說出的話也很輕。
安祈夜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有人要殺他,會有不要說在場的五個人,就是他們的下屬,都會前仆後繼,的為他擋死的存在。
像是死士,又是死忠。
就是因為這樣,安祈夜才能十年洗牌,走上底下黑暗的金字塔頂端。
於他們,那不僅僅是下命令的老大,更是,絕對的信仰。
完全無條件的服從,是他們這些跟隨者一直以來唯一能做的。
夜絕夜榮一直在執行任務,見秦幼雪也隻是見過一次。
但是卻知道,安祈夜對這個女人不一般。
可這不代表,他們就能夠容忍老大因為一個女人躺進手術室裏生死難料。
以至於望過秦幼雪的目光,都是冰冷的模樣。
夜媚噠噠噠的腳步聲,走到秦幼雪跟前,沒有說什麼,一把拉著夜絕的衣領,硬是撤走。
“給我冷靜些。”
聲音冰冷帶著不容拒絕。
夜絕深吸口氣,一直被夜媚拉扯著。
看著秦幼雪投射過來的目光,冰冷打的說了兩個字
“禍水。”
秦幼雪沒有反駁,隻是低著頭,緊緊的攥著那枚戒指,很久。
終於天色微亮,六個小時的手術,手術室也由紅燈轉變為綠燈。
醫生走出來,先是被這外麵一群帶著煞氣的人驚顫了一下,隨後,趕忙點頭
“熬過三天的危險期,就沒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