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廳中清醒的人隻剩下了裴馨寧和段珩之後，兩人坐在窗邊距離沙發較遠的位置。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在聽到對方的聲音的時候又同時愣了愣。不由地露出了淡淡的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天黑之前才分開，卻像是分開了好久一樣。
段珩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拉進了一些：“你明明是魂魄的形態，卻不會排斥我，雖然有一部分死神的原因，但是我還是很高興。”
“你看出來了……”
她的這種狀態在他能看到靈魂的這種情況下其實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剛剛在外麵的陣法消失之後，她依然能夠讓他看到。她原本以為他不會注意到的。
“你覺得我對你還不熟悉嗎？”
“也不是啊，就是……”她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
“遇見誰了嗎？”他輕聲問了句，目光並沒有看向她。
她看著他難得別扭的模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良久才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別的死神？”
她能夠猜到他問的大概是原先沒見過的人，卻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畢竟當段珩看見嵐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對於兩人遠遠的眼神交流她並沒有注意到。
“算是吧。”即使距離有些遠，段珩也能猜測到對方死神的身份。
算是，那就應該是了……
裴馨寧這麼想著，突然輕笑了一聲：“這樣也能看出來啊。”
對於對方還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他忍住自己想要放棄了的衝動：“有沒有見到什麼特殊的人？”他在“特殊”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她聽了這話，有些猶豫，說起特殊，她今天遇到的人都挺特殊的，不過，讓他在意有這麼問的，總不會是……
“你說漂亮小姐姐還是小哥哥？”她聲音微揚，有些輕快。
“小哥哥？”他的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些，顯然對她的用詞十分不滿。
她忽然笑出了聲。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是在說誰的話，那她就是腦子進水了。隻不過，對於段珩是如何知道嵐的存在的，大概是段文清或者段文殊說給他的吧，畢竟之前也遇到過了。他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們的段男神不會有危機感了吧？”她輕笑著，好以整暇地看著他並沒有什麼表情的臉。
這大概算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在意這種事，值得紀念。
“你看起來很高興？”他問道，聲音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對啊。”
剛說完，便見到他更加向她靠近了兩步，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難得有些警惕地豎起了內心的隱形雷達。
她覺得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的比較好。
明明剛剛氣氛還是那麼好的，就這樣讓她搞成這樣了。
“天好像亮了呢……”她看向了窗外，試圖轉移著話題。
“他是誰？”他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問道，帶著一絲絲的酥麻的氣息，讓她不由地微顫。
他原本最想問的是關於她剛剛說的關於成為死神的代價的話題，不知道為什麼，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