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存在，或許跟剛剛的那個感覺有關。”段文殊此時一改剛剛的吊兒郎當的表情，麵色嚴峻地看著麵前的景象。
那種感覺從那一瞬間之後就消失了，他也隻能覺察到大概的方向，而這裏的確不太對勁，若非剛剛馨寧出聲，說不定就會被他忽略過去。
“你去看看。”段文殊跟段珩示意了一聲。
段珩了然地向前，卻發現袖子被拉住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看看對麵的情況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隻手上的微微的汗還是讓她有些緊張吧。
畢竟，那可是一大群的鬼，甚至連縫隙都沒有的擠在一起的鬼魂。
表現比較正常的鬼魂通常她是能接受的，但也有一些……怎麼說呢，看起來不太美觀的存在。
“來吧。”說著，拉著她一起向前了幾步，正好站在距離小巷子不到兩米的邊緣。
裴馨寧覺得她甚至能十分仔細地觀察到對麵的鬼魂的每一個細節，包括身上依然在流著的血液劃過的血痕。與活人不同的是，明明不少的血流了下來，但落在地上的時候卻忽然消失了，就像地下有個無底洞一樣，而地麵依然幹淨如初，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他們已經能明顯地感覺到了那群鬼魂的躁動不安。
同時，也讓他們發現了另一個剛剛沒有注意到的情況，那就是那群鬼魂似乎看不到他們的存在，隻是兩人的氣息讓它們還是隱隱地察覺到了危險。
在後麵觀察到這種情況的段文殊此時反而後退了兩步，抬頭觀察著這附近的整體格局，似乎是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小珩，你再靠近一點兒。”他囑咐道。
段珩聽到之後又微微向前跨了一小步。因為他的這一小步，那小巷子裏的鬼魂表現得更加躁動，甚至出現了更加擁擠的情況，這也導致那股擁擠的浪潮將外側的鬼魂向外推了些許，在無法出來的情況下，有些鬼魂向上飄了些。
此時段文殊看向了某一處。上邊的某個地方被亂竄的鬼魂碰到之後似乎出現了一個波紋狀的存在。
“怎麼樣？”段珩問道。在問段文殊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問裴馨寧。
裴馨寧此時也有些糾結，想要處理這些鬼魂就要打開這個屏障，隻有這樣才能知道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太方便。
“有點兒麻煩，如果強行將它們放出來的話，這麼多的數量若是不能及時處理或許會更加麻煩。但是維持現狀的哈，又不知道這裏麵是怎麼一回事。”段文殊皺著眉頭說道。
他的想法其實跟裴馨寧差不多，對他而言發愁的是他一個人處理這些鬼魂的話難免會漏掉一些鬼魂，而看這裏麵的鬼魂，看起來可都不是什麼善茬，最起碼給他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裏麵的鬼魂看起來雖然沒有自主意識，但那種空洞總覺得不是跟普通鬼魂一樣的單純，而像是被……操控了？
這麼想著的他也靠近了些：“你們兩個感覺到這些鬼魂有什麼不同了嗎？”
“眼睛裏的顏色。”裴馨寧輕聲說道。
那顏色並不明顯，若非剛剛有幾個鬼魂因為段珩靠近而產生的慌張讓它們互相擁擠以至於表情產生了些變化的話，她恐怕也不會那麼快發現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