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寧的腦海中蹦出了這麼一幅畫麵，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後在段珩黑了臉之後變回了麵無表情。
他這個人，雖然並沒有林蔚然那麼冷漠，但是絕對算不上好親近，否則那絕對會是前呼後擁的角色啊。所以想到有個小家夥抱著他的大腿，他一走路，那小家夥跟著挪的場景，實在是很想笑。
“想笑就笑。”段珩淡淡地說道。
誰知道這話說完，裴馨寧這邊還沒有什麼反應，坐在駕駛座的段文殊卻笑了出來。
“四叔……”
“哎呀，也不知道是誰說想笑就笑的。”段文殊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轉移了話題：“我這不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嘛，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要那麼嚴肅。”
在後視鏡裏見到段珩平靜的看著她的神情之後，段文殊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想要說的是，魏家的那個孩子天賦很好，雖然比不上你，但也是個難得的好苗子，最重要的是，她從小就對這一行很有興趣。”
說完，還若有所指地看了段珩一眼，不過被他無視了。
裴馨寧聽著，彎了彎嘴角。
她知道段文殊的意思，不就是責怪他浪費了自己的天賦。不過他從小就對這一行沒什麼興趣也是真的，否則，憑借著他的學習能力，還不知道現在能走到什麼地步。
“你有話就好好說。”段珩對於自家四叔這種容易跑題東拉西扯的習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絕對不會說他什麼好話就是了，除非有事相求。這哪有些什麼長輩的樣子？
“你這小子就是沒什麼耐心……好了，別看了。那孩子被他們稱為所謂的‘天才’進行培養，前兩年見到的時候的確已經是同齡人裏麵屈指可數的人物。當然這並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重點是，他們的培養方式。”
段文殊緩了緩之後接著說道：“之前我們也了解一些，畢竟兩家之間的交往還算密切，但這畢竟屬於一些家族之間的秘密，我們也沒有過於太久。在發現魏家和那些事有聯係之後才深入地去調查了一番。在魏家做這一行想要出人頭地，那必然是要出生入死的。”
“一些人在還沒有成名或者出師的時候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喂了惡鬼以至於無法投胎。”
原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的裴馨寧在聽了最後一句話之後不知為何打了個寒戰。
“惡鬼？”她輕聲問道。
“你也知道，我們陰陽家自然是少不了要直麵鬼魂的，而這些鬼魂通常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否則也不用我們出麵……”
裴馨寧點了點頭。
“為了提前應對的可能的後果以及對後輩的考核，魏家的人在出師之前都會被扔到一個地方，那裏麵盡是些惡鬼裏麵的厲害角色，隻要能沒有損傷的走出來，家族就會承認他（她）的存在。魏家原本的根基並不如段家，但是憑借著這種殘酷的優勝劣的選拔方式，魏家的成就在業界裏麵也算是很有名氣的。”
知道後麵的兩個人想說什麼，他直接回答道：“他們所做的這種事情自然是違背了行業裏的規矩，先是公然養鬼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他們在這一行除名。隻是……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