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們能不能不要像現在這樣說話?"
最終,裴錦還是承認自己是敗給了溫暖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這樣卻又是自己心肝情願的不是嗎?
"那樣怎樣說話?裴先生。"
冷靜,冷靜。溫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隻有冷靜下來才不會中了裴錦的圈套,畢竟她還是不知道裴錦到底是要怎麼做,到底是不是想把溫訶搶回去。可要是想搶回去,那麼他為什麼還不動作?隻是一味出現在樂風,也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暖暖,小訶……"
"小訶是我的兒子。"
她一副裴錦要將溫訶搶去了的模樣,就像是鳥兒護著雛鳥一般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那雛鳥便會離了一般。
"暖暖,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小訶是你的兒子,可也是我的……"
"他是我的,裴先生,你別對號入座。"
溫暖防備的看著裴錦,一時氣憤的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可這才一說完,卻見得裴錦黑了一張臉,果然,他是有目的的。所以,她也就不需要對他客氣了。
"裴錦,你別再糾纏了,我告訴你,你別一直這樣纏著小訶。沒錯,小訶是你的兒子,可他更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沒有權利跟我說你要搶走他。"
上前一步,保護起溫訶來,她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的。
死死的盯著裴錦的那張臉,那張曾經她深深迷戀的臉,可此時對他的感覺已經隨著他當年離開還有不聞不問已經變得淡了,甚至是煙消雲散開來。
"暖暖,你這是何必呢?我從來沒有說溫訶不是你的孩子,也更沒有說要搶走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
裴錦皺眉,很不喜歡溫暖這樣咄咄逼人,更加不喜歡溫暖將他拒於千裏之外,畢竟他們曾經在一起過,畢竟他們曾經那麼好,可如今她卻說出這樣決絕的話語來。
難道當年的錯,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嗎?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沒什麼意思,暖暖,你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隻是你卻偏偏要誤解我的意思!"
"別說了,裴錦,當年你離開,我們就已經結束了,為了你,我眾叛親離,這樣還不夠嗎?"
怕了,她真的怕了。跟著裴錦,她隻會痛苦難受,蘇媛的強勢,裴家的輕視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更加讓她無地自容。倒不如跟著梁雲城,至少他不會輕易的離開她。
"可我,當年……暖暖,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裴錦無奈,上前一步欲靠近溫暖,卻不料她深深的後退了一步,那距離不遠,可也不近,剛好就阻了裴錦的近身。那一瞬間裴錦笑了,自嘲一般的笑著,然後看向溫暖。
"暖暖,我不會放棄的,你應該知道!"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阿錦,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小訶我也不可能給你。雲城……雲城對我們很好。"
"哢嚓"一聲,溫暖很清楚的聽到了手指關節處傳來的響聲。一皺眉,溫暖看向裴錦的手,隻見他緊緊的握住了雙手,那拳頭緊緊的握著,青筋暴露,關節處泛著白。溫暖的心,觸動了,眼瞧著裴錦這樣,可心裏卻不知是何滋味。
就這樣僵持著,兩人卻不再說話,隻是那兩雙眼睛卻互相望著對方,久久的,久久的。
"媽媽,你怎麼了?叔叔,你不是說回去了嗎?"
一聲童稚擾了兩人,急忙收斂起心神,兩人同時像著聲源處看去,隻見溫訶露出了一顆小腦袋,雙眼眨巴著望著溫暖和裴錦。那眼神裏,是說不出來的狡黠。
"啊?小訶,你怎麼進來了?染染阿姨呢?"
溫暖蹲下身子,雙手握在了溫訶的肩頭,而裴錦也轉身對上溫訶,那一抹溫柔的笑出現在了裴錦的臉上。溫暖看呆了,而溫訶一隻小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搖晃著,也順勢拉回了溫暖的心神。窘迫的看著溫訶,再看了看裴錦,她站起身來。
"叔叔要回去了,小訶跟叔叔說再見!"
回去?裴錦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卻也隻是淡淡的笑著。溫暖的話,他何嚐不明白,她還真是聰明,知道拿溫訶來要挾他,刺中他的要害。隻是她也忘記了,溫訶也是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