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劍侍琴看到魚笑,卻立刻恭敬的道,“參見小姐!”
這一聲參見,代表了魚笑今後就是她們的主子了。她們曾經跟過魚笑一段時間,自然也是知道魏遲和魚笑的一些過往。而今被派來跟著魚笑,她們並沒有那種被放棄之感,反倒是知道魏遲這是交付了她們難以想象的信任。
“你們來了,走吧!”魚笑輕聲說著,就準備帶侍劍侍琴回自己的院子裏。
“等一下,三小姐,這般來路不明的人,您不能直接帶相府,需要好好盤查一番,還需要稟告夫人的!”之前一直在詢問的管事趕緊說道。
這管事不管是誰的人,想來都是不喜歡魚笑的,此刻被侍劍侍琴冷淡了,自然要好好找回一點麵子。
魚笑挑挑眉,“這是我的人,又不用這相府發月錢,自然要跟著我的,你可以去告訴夫人,如果夫人有意見,我會親自去解釋的。”
魚笑說完就不在理會這管事,帶著兩人回了她的院子。
“不行,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三小姐還是等等吧!”這管事直接讓人攔住了魚笑,然後派人去稟報夫人。
侍劍微微側頭請示魚笑,她們何嚐受過這等窩囊氣,魚笑微微的搖了搖頭!劍拔弩張的場麵恢複了平靜如水。
不一會兒迎麵走來一人,這人一襲水紋廣袖裙,腰上束著金絲緞帶流蘇扣,三千青絲打理得一絲不苟,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此刻緩緩的走來,讓人賞心悅目,甚至每一步的距離都幾乎一樣。在夫人的刻意培養下,一聲氣度風華,就如年輕時候的夫人!
原來夫人有事出府了,來的是魚悅然,她那高貴端莊的二姐!在府中有著一定話語權的嫡姐,不過這個嫡姐可不喜歡她,因為那明日城聯姻的事,和她魚笑有著天生的敵意。
“三妹妹,你這又是怎麼了?你剛來這相府或許並不懂這相府的規矩,母親可是為你操了不少心,你如何還能與之前那些低賤的人有牽連呢?”魚悅然一副小妹不懂事,很憂心的說道。
說話間還不屑的看了侍劍侍琴幾眼,以為是魚笑之前那窮村子的朋友找來了,真是上不得台麵。
“二姐說笑了,她們是我的人,難道堂堂相府小姐,連帶自己兩個朋友進這相府都沒權利嗎?”
“噗嗤!”魚悅然掩嘴輕笑,“朋友,該不會是你那窮村子裏一起吃糠咽菜的朋友吧,還不是看我相府高門大戶才來攀附的!”
魚悅然的話說得極其難聽,侍劍侍琴卻靜靜的站在魚笑身後,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麵前這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那管事早已把人都打發了,想來是不想讓人看見這尊貴的二小姐如此囂張跋扈的一麵。
那管事一看就是這夫人的人,當下附和著魚悅然說道,“這裏是京都,我們這是相府,相府知道吧,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能來混插打科的!”
魚悅然驕傲的看著魚笑,對於這樣毫不留情的打擊魚笑,她覺得很是有趣,讓魚笑吃癟,她感到難以言喻的開心。
她本是高傲的一個人,這些年也一直在相國夫人的教導下端莊威嚴,可是她怎麼說也才十五歲,帶著對魚笑那天生的敵意,忍不住想要不顧常理的爭論一番。
魚笑卻看淡淡的看了魚悅然一眼,微微攏了攏手中的暖爐,輕輕一笑,對著侍劍侍琴說道,“你們兩也是,還愣著幹什麼,把你們的名帖拿出來吧,要不然還不知道我這二姐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聽著魚笑發話,侍劍侍琴這才拿出名帖!不隻有名帖,還有信件。名帖上寫的侍劍侍琴的身份,信件上則是表明了,這兩個女子,赫然是那遠在嶽都卻威名赫赫的曹操送來的,送給魚笑的侍女。
家世,經曆,樣樣清白。要知道那曹操可是陛下的親信,連她這個規格女子都知道一二,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你,你這麼會認識那個曹都督?”魚悅然不敢置信的問道。
在她看來魚笑就是地底的一團爛泥,怎麼可能認識陛下的親信,甚至這麼大老遠的給她送兩個侍女來!
“哦,你說曹大哥嗎?我和他也不算太熟,既然身份弄清楚了,二姐,那我們回靈淵閣了!”魚笑淡淡的說道!
都叫曹大哥了,還不怎麼熟,鬼才相信,魚悅然一口氣上不來,心中憋屈萬分。
看著魚笑在幾人的簇擁下緩緩離開,魚悅然心中一厲,這魚笑似乎並不是母親說的那般無用,不行,她不能讓魚笑安穩的待在這相府。有朝一日說不定這魚笑真的能威脅到她,她的和親,她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