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看起來慘,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阿遠身上還有許多擦傷,或許抓住阿遠的夫人,曾經想問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可是發現阿遠的智力有些問題,所幸就不在管他,而醒過來的阿遠,自然想要掙紮著離開去找魚笑。
魚笑給許致遠處理了那些皮外傷,接回了手腕,手腕隻是脫臼,並沒有碎骨,魚笑鬆了一口氣。
傷藥是她自己的,她可不指望,這夫人會給她請大夫來。
或許是藥物的刺激下,床上躺著的許致遠,突然一下子坐起身來,眼中還沒有完全清明,本能的伸手一掌就要擊向床邊的人。
小丫頭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接著睜大眼睛,捂住嘴!
因為許致遠的拳頭,離魚笑還有兩指之地,卻停了下來。魚笑沒有一點反應,甚是一直在給許致遠傷口塗藥的手都沒有顫動,那藥膏塗得不夠不薄,剛剛好!
這是要多大的信任,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魚笑知道,無論如何,許致遠都不可能會傷到她,就算是昏迷,就算是不清醒,也不可能!
許致遠確實停下來了,眼中逐漸恢複清明,一下子拉住魚笑的衣袖喊道,“笑笑,笑笑,你有沒有事?阿遠不好,阿遠打不過他們,阿遠沒有保護好笑笑!”
小丫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因為這大個子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拉著三小姐的衣袖,哭得好不傷心,可是那硬朗的五官,高大的身軀,實在是有些不搭啊!
這時,三小姐摸了摸大個子的頭,露出了一種溫柔,是的,極其溫柔的神色對這個大個子說道,“阿遠乖,阿遠不怕,笑笑沒事的!”
在這輕輕柔柔的聲音中,許致遠慢慢冷靜了下來!小丫頭看著這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才是真正的三小姐嗎?
“小姐,這是我和院子裏阿春哥接的衣服,幹淨的,你讓這個大個子換上吧!”小丫頭有些忐忑的遞上去。因為這院子裏沒有男人的衣服,而這大個子衣服上全是髒汙血跡。
魚笑看了看許致遠身上的髒衣服,甚至把床上的印花床罩都弄上了不少暗紅色的灰塵,她輕輕笑了一下對小丫頭說道,“多謝!”
小丫頭連連擺手!不過一件舊衣,如何擔當得起!
許致遠剛上好藥,換好了那小丫頭借來的有些短的舊衣,這偏院的大門,就有人敲響了!
夫人來了,換下了之前那一身過於華貴的裝扮,夫人穿了一件青色鑲金邊的襦裙,外頭套著一件暗紅色絨布披風,頭上是微微搖晃的金色步搖,依舊華貴無比,多年沉浸在上位者的威嚴,足以嚇得很多小姑娘失色。
夫人看著魚笑床上的許致遠,真是沒教養又不知自重,想來是那村子裏染上的習性,麵上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就這麼看著魚笑。
許致遠看到夫人的一瞬間,就想要立刻起身,想要把魚笑攔在身後,可身上的迷藥還沒消散,又全身是傷,起身都成問題,哪裏還能有過多的動作。
察覺到許致遠的動靜,魚笑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止住了阿遠的動作,淡淡的說道,“夫人,尊貴之姿,來我這偏僻小院,有何貴幹呢?”
夫人嗤笑了一下道,“咱們遠道而來的三小姐,這話是嫌棄分給你的院子太偏僻了嗎?”
看魚笑不答,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許致遠,又繼續說道,“你已經入了相府,就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這般隨意,成何體統,我勸你還是把這男人趕出去,免得損了相府的名聲!雖然對於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件極其丟麵子的事,但你那村姑做派,一旦傳出什麼有損相府的事,我是不會輕饒的!”
有損相府的事,是什麼事?自然不會是她和許致遠的親近,而是那明日城主的聯姻。
之前在給阿遠上藥的時候,聽香身邊的小丫頭說了一陣,她也清楚怎麼回事了,原來明日城那個癡信鬼神的城主大人,突然提出和親,而且提出了一個生辰八字,結果整個皇宮上層人士全部查看了一番。僅有的兩個都出現在了相府。
城主大人的聯姻對象,自然不可能去民間隨意挑選,所以如果要和親的話,相府的兩個女兒是最好的人選,不少京都女子都巴不得改了改自己這生辰八字!
小丫頭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京都有位王小姐,整整哭了好幾日,就是怪自己的母親沒把自己晚生下來那麼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