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著魚笑離去,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借著此事暗自威脅她,膽子倒是不小。她心中氣憤不已,表麵卻不動聲色,努力的扯起了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之後說道,“城主大人一天忙碌大事,想來是弄錯了,今日是悅然的及笄宴,這賀禮自然是送給悅然的!”
聽著相國夫人的解釋,眾人在看向美麗端莊的二小姐,想著那麵色蠟黃的三小姐。心中自然認為夫人說的是對的,想來是這明日城弄錯人了!
明日城主是什麼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弄錯呢?可是沒有其他的解釋了啊!難不成還真看上哪個三小姐魚笑了嗎?特麼怎麼可能,這不是打所有京都年輕小姐的臉嗎?眾人下意識的相信了這個有些蹩腳的借口!
夫人見這些京都貴婦沒有在疑惑了,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和親的人選,不管是二小姐還是三小姐,都隻能是她的悅然,那個死丫頭,還以為這相府可以讓她隨意胡來嗎?
不過居然為了一個傻子來威脅她,想來也不是個聰明的丫頭,夫人心中暗想既然已經到了她的地盤,那個傻子她要弄回去就弄回去吧,等過陣子在收拾她!
一直到這宴會的結束,夫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本來讓魚笑前來是想羞辱一番,沒想到出了這等差錯。魚悅然自然也沒有太過興奮了,之前那一句三小姐,不管是母親說的弄錯了,還是怎麼回事,都像一個巴掌一樣,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
魚悅然認為自己是一隻鳳凰,京都的這些大家小姐,沒有誰的氣度儀態能比得上她。可突然冒出了一隻麻雀,這麻雀居然想和鳳凰爭上一爭,雖然她並不認為這事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動,但也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惱怒!
想除掉這隻麻雀的惱怒!
主人家沒了興致,這場及笄宴結束得自然要快些!
送走賓客,這場中就隻剩下幾人,夫人和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孫嬤嬤,二小姐魚悅然。這相府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那是一種壓抑,對著魚笑那偏僻的小院子射出去的壓抑!
“母親,那丫頭,我……!”
魚悅然的話未出口,就被夫人打斷!
“悅然,你記住,你才是我相府的驕傲,你不該把注意力放在一個村婦身上,她不配。是你的都隻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也隻會是你的。聽明白了嗎?”
魚悅然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相國夫人刻意的培養了她十幾年的氣度,她比一般閨閣女子,終究還是要冷靜一些。聽了相國夫人的話,她又恢複了之前的端莊高貴,扶著母親的手,回屋了,那後背挺得筆直,似乎支撐著她那無與倫比的驕傲!
……
此刻魚笑的偏院!
“三小姐,三小姐,這個大個子怎麼能躺在您的床上,這於理不合啊……這……!”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在一旁說著。
她是什麼都不懂,可就算是什麼都不懂,也知道,這不對啊!三小姐還未出閣,就這樣讓一個男人誰到她的床上,要是被人看見了,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魚笑淡淡的掃了這小丫頭一眼,這一眼很平靜,卻讓小丫頭直接失語,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有些害怕,是的,僅僅是這一眼,卻讓她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
“去給我打點熱水。”魚笑淡淡的吩咐到!
“好,好的三小姐,我,我這就上去!”回過神的小丫頭,偷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許致遠,提溜的往外跑,似乎跑慢了會出什麼大事一樣!
魚笑在床邊坐下了,看著床上的許致遠,微微眯著的雙眼,極其不明顯的厲光一閃!許致遠傷得有些重,應該是之前製服他的時候弄傷的。不過導致他昏迷的原因,是用了藥物,她不難想象,醒過來的許致遠見不到她,會陷入怎樣的瘋狂,而這些人又是怎麼對待這個什麼都不懂卻異常激烈的孩子!
魚笑打了熱水,在小丫頭臉紅心跳中,解開了許致遠的衣袍,露出了滿是瘀傷的胸口。還好,並沒有傷到內髒,想來這些人並沒有下死手,隻是想製服阿遠而已。
魚笑猜的沒錯,那幾名相爺的護衛確實沒有下死手,起了惜才之心。暗裏說六品之階要製服一個五品境界,應該很容易才是,可是許致遠卻硬生生的讓兩名六品高手費了些功夫。
但是想要製服許致遠,除非是讓他完全不能動彈,所以,許致遠的雙手腕骨被卸,腿上也全是全是繩子捆綁的勒痕,有一些甚至勒進了血肉裏,讓他看起來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