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笑再也不敢亂用藥,柳姨逐漸的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毫無血色,這樣下去,就算柳姨沒有任何問題,也會因為這血氣不足,甚至難以維持正常的生活。在魚笑六神無主,滿麵哀傷中,薛海,她的師傅回來了!
魚笑猶如看到了希望,她的師傅是誰啊,是醫仙,是禦虎國醫術最好的人,柳姨有救了!
許久之前魚笑因為毒術困擾的事,傳信給薛海了,所以薛海才能回來得這麼及時,當下都沒有多喘口氣,就被魚笑拉著去找柳姨了!
“師傅,柳姨這是怎麼了,我沒用,查不出是什麼問題?”魚笑憂慮的對著薛海問道。
她甚至在某一天靈力恢複的時候,偷偷的嚐試了一下靈力,她毫不吝嗇的往柳姨體內傳入靈力,想著會不會像魏遲這樣,就好起來了呢,可是並沒有什麼好轉,靈力似乎沒什麼用,她確實毫無辦法了!
薛海越是查看,麵色越是沉重,心中大震,擔憂的看了魚笑幾眼!沉默的帶著魚笑出了房門!
魚笑看薛海這沉重的臉色,心中忐忑,一出房門,就小聲的問道,“師傅,您看出這是怎麼回事了嗎?”
“柳曼瓔是中毒了!”
薛海的一句話,卻讓魚笑麵上全是驚訝,中毒,不應該啊,她不應該連中毒都看不出來啊,這柳姨根本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啊!而且柳姨為人和善,也不會有人對她下毒啊,但師傅說是中毒,十有八九就是中毒了!
“師傅,這到底是什麼毒,為何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疆域的蠱毒,一般很少在幾大國境內出現。依我看,這有些像是血蠱!以血喂養的蠱蟲,這蠱蟲先是會吸取中蠱之人的血液,最後侵蝕心髒,讓人逐漸衰弱而亡。解藥並不難,隻是需要這養蠱之人的血液為藥引,才能將那蠱蟲引出,所以必須要找出這下毒之人!。”薛海說完也眉心緊皺。
這窮鄉僻壤的山村,怎麼會出現這麼稀有的蠱毒呢?怎麼會有人想要害柳曼瓔呢?
“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魚笑問道。
“......沒!這疆域蠱毒,都頗為神秘,都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一般很少有外人知道。”
薛海看著小徒弟這麼難過,他也是毫無辦法。他隻知道這個解毒之法,當年為何他不去研究一下這疆域的蠱毒呢?說不定就可以幫魚笑一把了。
魚笑卻鎮定了下來,開始查找那下毒之人,村口因為收費亭的關係,也算是半封鎖了,有沒有外人進村,立刻就能知道,這人既然對柳姨用了這麼高明的蠱毒,那應該不會離得太遠,應該是有機會靠近柳姨。
魚笑開始暗查,這下毒之人,肯定是這些村子裏的人,一切和她有過節的人,或者是近日裏接觸過柳姨的人,翻來覆去的查看一番,可是,一無所獲。她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無所不能,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魚笑似乎開始放棄了,這麼多事都無法打垮的魚笑,突然有了絕望之感,她眼中沒了神采,看起來異常萎靡。
魚笑開始沒日沒夜的找借口陪在一無所知的柳姨身邊,她突然有些害怕。怕這個異世裏對她最好的女人,有朝一日會死去。
她趴在柳姨的床邊,看著柳姨瘦得能看見清晰血脈的手背,聽著柳姨細微的心跳聲,魚笑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許致遠看著這樣的魚笑,看著生病的柳姨,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腦袋想不出辦法,有人在傷害笑笑,可是他保護不了笑笑,誰,是誰總是要傷害笑笑呢?
等有人來通知魚笑,許致遠鬧事了的時候。魚笑有些恍惚,阿遠這麼乖,怎麼可能鬧事呢?原來阿遠跑到了桃溪村,要找大巫,那個早就化成了灰的大巫。這桃溪村的人又打不過許致遠,隻能讓許致遠鬧了個雞飛狗跳!
魚笑齊願去把許致遠帶了回來,往常這種事,以她對許致遠的重視,是會親自去的,可此時,她有些累,心有些了。
阿遠怯生生的站到了魚笑的麵前!
魚笑還是如往常一樣摸了摸許致遠的頭說道,“阿遠要乖一些知道嗎,笑笑有些累了!”聲音還是這般輕靈,可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憂傷。
單純的許致遠感覺到這股哀傷,帶著哭腔的說道,“笑笑,有人欺負笑笑,我去找那個總是喜歡欺負笑笑的大巫!讓她不許在欺負笑笑了!”
魚笑愣了,阿遠真的還隻是個孩子,這人都死了這麼久了,卻還深深的記得當初這人為難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