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分辨,排列,查找……
這是非常耗費心神的舉動,蘇海保持著醉酒的模樣,傾心在那裏查找,但是一切都和他料想的差不多,他能查找到的無非是這位黑公主縱情玩樂的生活,能查找的是她和多個男人的糾葛,至於她父親那裏,也緊緊是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賽馬等活動,完全沒有什麼有關恐怖活動的內容,甚至連一點和大圈相關的內容都沒有,這讓蘇海有些奇怪,一個本地的黑道女老大,腦袋裏竟然沒有“黑五類”的東西,這太不正常了吧?
蘇海對於這樣的結果,非常不滿,縱然他一開始就做好了白跑一趟的準備,但是連一點涉黑的東西都沒有,這卻是明顯之極的破綻了。
不對,這裏一定有什麼問題……
蘇海心中喃喃,試圖找到一個點,好讓自己分析下去,而此時,他卻聽到了細微的聲響,隨即有涼爽的風吹了過來,他小心的眯縫了眼,借著臂膀的半擋,偷偷瞧看,結果就看到了一個人從窗戶裏爬了進來,手腳靈活不說,修長身姿透著點熟悉的味道。
而當那個人摸到床邊時,蘇海內心驚詫,因為他認出了來者,竟是歡歌!
歡歌摸到床邊,伸手來試探餘蘭的鼻息,而後他站在那裏聽了聽蘇海的呼吸頻率後,從後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朝著餘蘭的脖子上就要抹去。
電光火石間,蘇海抬臂反手一抓,便抓在了那把匕首上,歡歌一驚,另一隻手本能的朝著蘇海打來,結果蘇海抬手擒住他的手,本能的左右開拉,以防匕首刺到自己,結果兩具身子相貼的一瞬間,胸部的軟度,讓蘇海挑了眉。
然後這個時候,歡歌的膝蓋猛然朝蘇海的下身頂來,眼見危險,蘇海立時丟了她握拳的手,抬手猛按她的膝蓋:“停停,我不是你的目標!”
歡歌瞪著他,他也不客氣的望著歡歌:“你殺人沒關係,但是麻煩你想想我,難道你想把我變成替罪羊嗎?”
歡歌聞言咬了唇:“你沒醉為何裝醉?”
“不行嗎?反正她都醉了,我還喝個沒完,我二啊?見好就收而已,不過你似乎不打算讓我安然度過這一夜啊!”蘇海說著捏著那把匕首,慢慢地讓它離餘蘭的脖子遠一些。
“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想她死而已,剛才一時糊塗才對你動手,既然你撞破了,我也不想牽連上你,我現在可以立刻就走,當自己沒來過,也希望你閉緊嘴巴保守秘密。”歡歌說著,一副要收匕首的樣子,但是此刻蘇海猛然鬆開了匕首,反手往她手腕上一敲,另一隻便一把抓住了掉落下來的匕首,迅速的一個翻身,人離開了床:“你當我是白癡嗎?欲要殺人被撞破還能當作沒來過,你是想等我放鬆時,把我也殺了吧?”
歡歌聞言眉眼一眯,雙手攥成了拳:“現在匕首在你手裏,我說是你行凶。”
“這個想法不錯,可惜你在這裏,太不合理!別忘了,你也是醉倒的人,我會拉你做幫凶的!”蘇海說著嘴角一勾:“所以你還是省省吧,好了,匕首在我這裏,現在你可以走了,我會當你沒來過的。”
“什麼?”歡歌一臉驚訝,顯然他也不信蘇海會這麼好心的放他走。
蘇海眨眨眼,低頭把手裏的匕首翻來覆去的瞧看,口中卻是輕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她,但我想大約是仇恨吧,不過,我想提醒你,你很可能弄錯了人。”
“弄錯?黑公主餘蘭,錯不了!”歡歌的聲音透著一份戾氣。
“你要殺的人是黒皇的女兒吧?可是黑公主餘蘭未必就是黒皇的女兒。”蘇海說著衝歡歌一笑:“要我說,她隻是一個傀儡,掩護真正黑公主的傀儡。”
歡歌愣在了那裏,好半天後才言語到:“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蘇海眨眨眼:“我會算命。”
歡歌的腦袋一偏,不明白蘇海怎麼冒出這麼一句,而蘇海已經衝他笑言:“我不但算出她是個傀儡,我還算出,你是個女人!”
歡歌的身子一頓:“你開什麼玩笑,我是男人還是女人,你看不出來嗎?”
蘇海笑了笑,把手裏的匕首一轉,將把手衝向她遞交了過去:“匕首上有你的名字-ADA”
“那不是我。”歡歌接了匕首,但他的表情落在蘇海的眼裏,他笑了起來:“撒謊是不對的,就算你用藥物改變了嗓音,紮著領結遮蓋了喉部,但是很不幸,你的動作反應讓我很清楚的看到,你是一個女人,何況我們剛才貼在一起,你就是在把胸部纏上兩圈,那份柔軟也出賣了你!”